在场五个姑娘迅速从各个角落聚成一体,警惕地盯着丰慈,没一个人因他的问好觉得真好。
“过生日呐?”丰慈兀自不觉,看了眼桌上吃剩的蛋糕,“这么喜庆的事情,怎么能不叫我?”
他不请自来,自报家门便往屋里走,看样子还打算动桌上的蛋糕。
苏唯觉着他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哪里见过,上前一步冷声问:“你是谁?”
“别理他!”岑宁连忙拉住。
但已经晚了。丰慈对上苏唯的眼睛,一下子笑开了。
其实丰慈长得很不错,三十来岁也正是成熟男人魅力初显的年纪,他的衣着考究,行动优雅,只是不知为何,他一笑,竟然给苏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是苏唯吧?”
苏唯一凛,不知道他如何识得自己,疑惑的顷刻间,丰慈已经把她另外三个舍友的名字,也一个个叫出来了。
苏唯紧张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不待她说完,丰慈微笑着抢白:“我不但知道你们是谁,哪里毕业,导师哪位,连你们家住哪里,家庭成员几个,还有很多很多你知道或不知道的事情,我都了如指掌。苏唯,你今天过生日,满23岁,父亲是湾城大学的教授,书香门第出身,却在公司偷偷地跟上司不清不楚”
“好了!”岑宁怒吼一声,“你跟我出来!”
丰慈转向岑宁,苏唯这才注意到刚才他并没有点岑宁的名字。只听丰慈道:“咪咪,这是你同长辈说话的态度?”
岑宁:“你今天过来,是想以长辈的身份教训我?”
丰慈变脸很快:“前男友。”
三个字的分量,比他刚才说过的所有话加起来还让人震惊。
岑宁气得咬牙,在为好闺蜜精心策划的生日聚会上被年少时犯蠢打出的子弹击中,真是脸上无光,一点儿也不好过。她只想快点逃离这里:“既然如此,只应该存在于我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就出去说。”
丰慈温柔地道了声“好”。
“宁宁,”苏唯不放心,拉住岑宁的手,“要我陪你去吗?”
不待岑宁说话,丰慈又开口了:“小苏唯,咪咪可不是你这种小姑娘,她这些年玩过的男模、甩过的男人比你这一头青丝加起来都多,前些天还跟号称‘二世祖届的最后一线贞操’相亲去了呢,应付我,只是小场面”
岑宁忍无可忍:“你谈不谈?不谈我走了!大不了我不留在这里!”
“谈、当然谈!我亲爱的咪咪终于肯赏脸见我,是我的荣幸。”
丰慈立刻变成一脸包子相,软绵绵地跟出去了。但苏唯能从他阴鸷的的眼神,和步步紧逼的行动看出,岑宁才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
包间门开了又合,门口晃过两道黑影。人一走,舍友们立即凑上来,都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岑宁一个柔弱的女子,被丰慈这个背景不明但一定不好惹的男人诱出去了,大大地不妙。
舍友提议要不四个人一起去帮忙,苏唯摇了摇头。
刚才开门,她隐约看到两个保镖在门口就位。这种阵仗在她随唐岑去见他哥哥唐以的时候见过,门口这两个肯定是丰慈的人,站在那里也绝对不可能是为了保护她们。
能救命的只有一个人。
苏唯快速拨打了唐岑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打给宁宁,才发现宁宁手机还遗留在包间里。她越想越不对劲,给唐岑简短地发了个信息,又交待舍友,十分钟后她和岑宁要是没回来,就报警。
宁宁孤身饲虎,但是老虎还是猫,她的先去看一眼。
苏唯揣好岑宁的手机,拉开包间的门,果然两个高大的制服保镖闪现而出,往门口一夹,堵住了她出去的路。
“哇,你们是谁呀?”苏唯惊叫,演技浮夸。
保镖甲看上去是管事的那个:“小姐你好,现在不方便出去。”
“为什么?”苏唯装作不懂,看上去挺天真。
保镖甲:“总之,请您在屋里等一等。”
苏唯:“可我想上厕所。”
保镖甲:“屋里有。”
苏唯示意:“只有一个,但我很急。”
说着,还按了按肚子,假得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保镖甲伸长脖子往屋里看,沙发上确实只剩下两个姑娘。是真是假不重要,上面只交待守在门口,没说让怠慢,保镖甲便道:“天晚了,外面不安全,我陪您去。”
苏唯用三流演技蒙混过关,赶紧走在前面避免穿帮,保镖甲在一米之内跟着,路上遇到搭讪的醉汉,还尽职地帮她赶走,很像那么一回事。
洗手间到了,保镖甲在男女分界的门帘处站定:“您慢慢,不必介意我。”
苏唯直接奔进了厕所。
又从厕所另一头跑出去了。
这不是普通的厕所,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