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朗直呼其名，让苏唯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望着他清亮的眼睛，说不出谎。
“这不是你该问的。”她说。
肖朗撒娇般：“拜托你，告诉我。”
他嘴上说着客气的话，行动却不客气，欺身将她圈在身体与墙壁之间。苏唯的背脊贴上冰冷的瓷砖，体内遗留的燥热尚有余韵，不是因他，但战栗的感觉依然沿着神经往上爬。
她的手按在他的皮带上，他的手压着她的，原本只是为了阻止他出糗，现在反而变成了他捆住她的枷锁。
“我不想说。”她有些生气。
“地下情人？”肖朗弯着眼睛笑，清澈染上黑，黑得更加快，“想不到你也愿意做这种事。”
苏唯不想同他解释，这种情况下，就算她解释了是她而非唐岑不愿意公开，肖朗也不会相信。她干脆转开了脸。
这个回应看在肖朗眼里，是羞恼，也是默认。他嘶哑的声音带了点伤感：“没关系，你别伤心。既然他不肯公开你，你就是自由的，你完全可以两个都试试再决定。我不比他差。”
他带着她的手一路往上，紧贴在心脏处，让她试什么，不必说。
那么阳光的男人，做出这么下流的事。
小文和钟欣欣就在客厅，与浴室仅一门之隔，稍微大一点儿的动静就会引起注意。肖朗如此放肆，苏唯不免紧张：“你这别样。”
他凑过来，眼神清澈，呼吸重浊：“怎样？”
她更加紧张，伸手推他。
肖朗由得她推，两人力量悬殊，她越推他越靠近：“手别局限在一处，大胆点？上次我问你，你说过你想摸的。”
“那不一样。”苏唯抵抗。
他不信，手上没空便用额头压住她，步步紧逼：“要不然，你不公开我也行。只要你能忍住不出声，他们谁都不会知道。”
她轻撞在墙上，嘤咛溢出嘴角。身子退无可退，心里分不清那个“他们”，是外面的室友还是刚与她分别的唐岑，是在描述此刻情形，还是在承诺未来。但显然，两者都不是什么好话。
眼前是肖朗那双纯洁真挚的眼睛，但他的话却坏透了：“苏唯，我允许你为所欲为。”
苏唯被巨大的震撼击倒，错愕地松了手，手掌恰巧划过他的心口下方。
他轻吸一口气，很欲：“继续？”
苏唯也深吸一口气，干脆压实了手心。
肖朗享受地闭上眼睛，仰起颈项，露出性感的喉结。苏唯渐渐往上，将手停在那里，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喉结是人身体的弱点，只要受击，无人能全身而退。她收了手心，试了试拳头，冷淡地道：“肖朗，还做朋友么？”
他睁开眼睛。
苏唯的手微微用力：“你喝醉了，我不与你计较。”
他清澈的眼里闪过波澜，转动下颌轻柔地压住了她的拳头，深深地看着她，被她压迫着的喉咙发出的声音低沉：“是的，我喝醉了。”
他承认的速度不那么快，开灯的动作也磨磨蹭蹭，但总算是松开了她。
苏唯去开浴室门，肖朗在她背后，捏了捏脖子，调整到正常的状态：“不过，醉后吐真言。”
她没看他，径直出门去了。
两个室友正在边看音乐综艺边碰杯，投影发出的喧闹声大概很好地掩盖了客厅之外发生的任何事。苏唯端起一杯果酒——她不是不喝酒，而是看场合。
“给个位置？”苏唯故作开朗地道。
钟欣欣和小文往两边挪了挪，苏唯稳稳地坐进了室友们的包围中，表面若无其事地认真看综艺。
浴室发出声响，肖朗隔了好一阵才出来，眼角猩红。
“我要回去了，”他很快笑成那个开朗的大男孩，“太晚了，不方便留在女士们的宿舍。”
“我送你。”“送你下去。”
钟欣欣和小文同时站起来。
两高一低，中间那个没起身的显得特别突兀。
肖朗盯着那个没起身的：“不必，我很清醒。”
小文：“没有那个醉鬼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外号“不高欣”的钟欣欣咯咯声笑。
小文走上前：“你开车来的吧？我还是送你下去，怕你叫个代驾都给错钱。”
钟欣欣也跟上来：“对啊，我也陪你下去。”
“真不用，”肖朗最后看了眼唯一一个还在沙发上背对着他的无情女人，“走了。”
他摆了摆手，有些踉跄地走出宿舍，却轻柔准确地关上了门。
小文和钟欣欣同时叹了口气，回到了沙发上，一左一右，在苏唯身边坐下。
肖朗离开，空气突然安静，只综艺节目上的歌手轻柔地唱。三个女人抱着膝盖坐在沙发里，苏唯俯身把火锅关了。
钟欣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