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的这么巧?”
出了小办公室,苏唯好奇地向yona提问。
“巧什么呀!”yona白眼一翻,“姐姐是专门来救你的!别不识好歹啊!我看不顺眼她们明目张胆地欺负你是个新人。”
“哦,”苏唯后知后觉地感动了,“谢谢你。”
今天要不是yona,她今天这一难估计得渡上个把月。
“谢什么谢啊,”yona挤了挤眼睛,“成年人,拿出诚意,下午请我喝奶茶!”
苏唯忙不迭应了。两个姑娘结伴离开,yona小声地教她:“苏唯,在办公室里你要硬气一点,以后咱俩在一个宿舍了,碰上那两个女人你也不能怂。这里可不像学校,不会有人让着你,利益都是自己争取回来的,你退一寸别人就能进一尺”
一走一路教,直到走远了两人要分开,yona还在细细地叮嘱:“…你也别以为那个‘梅头脑’是真没头脑,她从来不会忘记上面的人交办的事情,健忘病只针对级别低、没后台的员工——要不然,你真以为一个丢三落四的人能干财务?俗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说的就是她这种小鬼”
“知道了知道了,感谢领导教诲。”苏唯边走边完了弯腰,一副恭送模样。
“你这个丫头,姐姐疼你呢,还嫌…”yona佯怒瞪了她一眼,随即笑了笑,扭着小腰走了。
苏唯目送yona离开,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小时候,住在隔壁的小西瓜有一个很好的姐姐,特别会照顾人,于是苏唯也希望有一个爱护自己、照顾自己的姐姐。直到上学了,她才明白爸爸妈妈不可能再给她“生”一个姐姐,她便又寄希望于有个能倾诉心事的成熟女同学。只可惜整个班里她成熟得最早——或者说,发育得最早,于是很快连跟她玩儿的女同学都没有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读大学,虽然偶尔也会听到难听的话,但她的舍友们都会联合起来反击那些混蛋。她对宿舍生活充满了好感,再后来遇到了宁宁,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总之,苏唯今天最开心、最没想到的是,小时候一直期待的那个“姐姐”,竟然真的出现在她面前。
而且还将会是她的室友。
她简直迫不及待。
前提是,今天必须把字全签完。
苏唯看了眼申请表,再一次体会到“干点事儿需要全世界同意”的被重视感。线下流程虽然不需要经过文书中转,但有资格表态的领导的签字一个都没少。
苏唯争分夺秒地开始。她先给梁工打了个电话——
“小苏啊?今天我们要谈话是吧,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儿实在没空不如我们改天申请宿舍?行啊!签字是吧,没问题,你找丁素就行对,签我的名字,我跟他说一声。”
虽然有些曲折,有些不理解,但半个小时后苏唯还算顺利地拿到了第一个签字。
她又硬着头皮找上了傅志良——
“你怎么就不听志良总的话呢?我跟你说过,去梁工那儿不如到我这儿行吧行吧,你还年轻,不懂志良总的好,未来受点挫折你就懂了签字?住宿舍?住什么宿舍,那儿条件不好好吧好吧,我今天不在办公室,签字章在小文那里。”
虽然有点费口舌,有点费手机电量,甚至面对小文是还有点儿忐忑,但好歹也在请yona喝了奶茶后拿到了第二个签字。
从副总监办公室出来,苏唯直奔总监办公室。
只差一个签字,她就能搬宿舍。
马上能从家里独立出来。
她要有一个姐姐了!
三声叩门响后,好安静。
苏唯再敲,坐在门口的同事告诉她,今天总监办没人。
“没人?”苏唯有些急,“白助呢?”
本来按照她的想法,只要把这张表交给白澜蓝就行。
同事听说白澜蓝生病请假了。
“我有急事儿要找岑总,怎么办?”
同事觉得搞笑:“找他本人呐?”
顺理成章的一句话,像在苏唯头顶敲了一声锣,“锵”一声把她敲蒙了。
找唐岑?
她已经三天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苏唯本来以为,只要去了项目组自己就可以不跟唐岑打交道,因此之前跟他说话的时候便也没太收着,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就打脸。
她甚至在唐岑说“不会帮你剥鸡蛋壳”的话后面怼了句,“以后总会有人让你剥个够”。
现在一想,真是太草率了。
其实,她的本性是很温和的,但最近怎么总想着杠赢唐岑?
但她要他的签字,必须要,很重要。苏唯痛苦地挠头,想着实在不行的话,去求傅志良帮个忙?
副总找正职,应该说的上话;傅志良也说过愿意帮她,唯一的问题就是
“不怕秃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