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苏唯又在总监办公室门口的角落躲着。
傅志良站在门口不远处,与工位上的同事搭话,她现在过去会被逮个正着。
说不定还会被傅志良拉进去找唐岑,当面把她要走了。
她权衡再三,掏出手机点击“请假”。
她隶属总监办,审批人只有唐岑。请假申请秒过,她便掉头回家。
苏唯不会晓得,如果她敲门也是扑一个空。
唐岑此时不在屋里,而是在“圳能充”的顶楼,与两个好友聚在温仕儒的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里光线明媚,但三个人的脸色都很阴沉。
自然是为了唐岑那张半裸照。
“太过分了,”白澜蓝从客用椅中愤然站起,“居然明目张胆地造谣岑哥!”
温仕儒与白澜蓝隔着宽阔的办公桌,好脾气的温总经理伸出手将白助理碰倒的文件重新扶正,思索着道:“想不通,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白澜蓝火气很足,“阿温你还代入他们?呵,造谣的人除了要流量,还能图什么?”
“那就更不该找上岑哥,”温仕儒若有所思,“若论流量,唐家的消息的确有流量基础,但整个唐家最没话题度的人就是岑哥,要选也是…”
后面的话温仕儒没说,但大家都明白。
和唐润之惊人的伟业或唐以丰富的八卦比起来,低调的唐岑在公众面前几乎是个透明人,报道他着实没什么意思。
白澜蓝觉得有理,但还是气不过,转向身后的唐岑:“岑哥,你怎么想?”
两个朋友义愤填膺,当事人唐岑却安静地支肘靠在会客沙发里,端着一杯茶走神。
“…岑哥?”
唐岑眨下眼,喝了半口早已凉掉的茶,觉出味道后又默默地将茶杯放下。
拿起手机,唐岑关掉批假的页面,扫了扫白澜蓝转来的那些截屏。
内容大差不差,口径各有不同,但都用了同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途遇”运动社区的男休息室,拍了他的身体和温仕儒的手,打码的地方充满误导性,还配文——
“众目睽睽!唐门二少与小娇夫急不可耐!澡堂py惊煞观众!”
“真是离谱,”温仕儒皱着眉在唐岑身边坐下,“这些人真能编。”
白澜蓝刚想点头,温仕儒又道:“什么‘唐家二少与小娇夫’…那明明是我!我难道不配有姓名?”
“这是重点?”白澜蓝无语。
从不插嘴玩笑事儿的唐岑忽然来了句:“我不也没有。”
温仕儒没懂,皱眉道:“这都指到你头上了,还不算指名道姓吗?你不会是想放过他们吧?”
白澜蓝却明白,走到唐岑身边坐下,打圆场般解释:“现在写八卦的都不敢用大名的,通常偷偷摸摸寻些隐晦的代称,尤其是家族里的排行…岑哥,现在的重点是,我们该怎么反击。”
边说边把唐岑的冷茶倒了,给两个男人都倒上热茶,又专门捧起唐岑那一杯递给他。
唐岑没接。
温仕儒取过桌上的茶乘热喝了,把空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我要告得他们底裤穿洞!”
白澜蓝端着茶杯手都拿僵了,唐岑还是没看向她,她只好放下东西,把郁气散在痛骂里:“对,往死里告!请最好的律师,把他们都告破产!”
“知道告谁吗?”唐岑淡淡地问。
温、白两人愣了下,白澜蓝极快的翻出了其中两个号的注册者信息,将手机递给唐岑。
唐岑终于动了动,轻按下白澜蓝的手机:“这是表面。”
“难道背后有人?”温仕儒关切地凑上来,“对家?唐家的,还是公司的?”
话刚出口,温仕儒很肯定地猜测:“公司的。”
毕竟要攻击唐家,犯不着挑家族里最没存在感的唐岑。
唐岑却摇了摇头,站起身独自走到窗边,点开了苏唯的朋友圈。
两条杠中间一个点。
不知道是没有发,还是特意把他屏蔽了。
他再点开岑宁的朋友圈,望着那张双人照陷入沉思。
“岑哥?”白澜蓝期期艾艾地喊。
唐岑抬起头道:“不是对家,也不是针对公司。发文者的背景我查了,虽然拐了好几道弯,但最后还是落在岑家控股的媒体。对应的娱乐版,现在都在岑宁手里。”
白澜蓝整个愣住。
温仕儒很疑惑:“岑宁?那不是你亲表妹吗?她攻击你干什么?”
“不关岑哥的事,”向来骄傲的白澜蓝瞬间红了眼眶,“是我。她一直讨厌我,也不把梦姨放在眼里。怕不是上回她到梦姨的别墅来,觉得我们招待不周了?总之都是我的错,连带害了照顾我们俩的岑哥”
“别想多,”唐岑冷冷地道,“澜蓝,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