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放松对段兰亭的观察。毕竟,这个向导曾经是他们的敌人,而且他们对段兰亭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然而接下来,段兰亭一直足不出户,整天在房里喝茶休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李苍白本想,若是苏五梅再来看望他,他就把心里的真实感受告诉她,让她知道自己并无成婚的想法,好过不辞而别。但接下来的一天,苏五梅并没有再来。袁红烧告诉李苍白,这是女子的羞涩,李苍白觉得也罢,苏五梅是个好女子,不愁嫁不出去。
又过了一天,这天早上本来晴空万里,但突然风起云涌,狂风肆虐,大雨如注。
雨幕如帘,天地间仿佛被混沌笼罩。在这倾盆大雨之中,街道上行人稀少,唯有积水在石板缝隙间肆意流淌,溅起层层水花。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的身影缓缓从雨幕深处走来,朝着李苍白家所在的方向。
他身着一袭黑袍,宽大的衣袂在风雨中猎猎作响,却丝毫不见狼狈之态。他的面容肤色苍白如纸,下巴尖尖的,透出一种不真实的冰冷气息。
他手中执着一根古旧的幡杆,幡旗早已被雨水浸透,但仍能勉强辨认出上面若隐若现的奇异符文。那幡旗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预言。
他向门人说要见这家老爷,门人想赶他走,他也无动于衷。门人无奈,只好进去通报。
不多时,门人便又出来,将这老者请了进去。
堂中,李苍白一行众人都在。李员外见这位老者虽衣袍老旧,但气度不凡,不敢怠慢。神奇的是,雨下得如此之大,老者的幡旗已经湿透,但他的头发和衣服却是干的。
他步伐沉稳,走上前去,向李员外和在场各人行了一礼。
“我与你并不相识,听说你要见我,究竟所为何事?”李员外不失礼数地问道。
老者再次施礼道:“老夫此来只为一事,贵府是否有人可预测风雨?”
李苍白闻言一惊,李员外也是一愣,“老先生如何得知?”
老者神秘一笑,继续说道:“可是贵府公子?”
李员外更加吃惊了,赶忙答道:“正是。”
老者说:“老夫所言可能冒犯,但为了贵府着想,贵公子不可在此地久留。今日贵公子必须离开此地,否则恐有家破人亡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