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舅舅呢!”
进屋好一会儿了,悠悠也没见到自己的舅舅出来,满是疑惑的问了一句。
“嘿嘿,那小子啊,去许夫子那儿了!”周伯庸捋着自己的胡须笑眯眯的看着悠悠,道:“你别看你那舅舅平日里有些呆头呆脑的,但对文学一事却很有自己的见地。”
“最重要的是这孩子啊,心思单纯,也有一颗仁善之心,许夫子说他若是将来能入仕倒是百姓的福分!”
“真的?”
悠悠听到这话与有荣焉的样子,虽然没见过自己的亲娘,但对于这个亲舅舅似乎有种天然的亲近之感。
听到他好的消息,悠悠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许夫子亲自说的!”周伯庸道。
“这些日子,他每日都会去许夫子那儿,许夫子虽未收他为弟子,但欣赏之意溢于言表,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悠悠嘿嘿的傻笑。
“咳咳咳~”
就在这时,隔壁的客房内竟传出了咳嗽的声音来。
悠悠疑惑的看了过去,“子硕哥哥在家?”
这声音听着也不太像啊!
“不是!”
周伯庸起身,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道:“这是师父前几日救的一名学子,都几日了,想来也是该醒了。”
救下的人?
悠悠好奇的也站了起来,然后跟了上去。
客房内确实躺着一名男子,看穿着打扮应当是个读书人,原本就文质彬彬的,现如今生了病看起来有股弱不经风之感。
“你们是谁?”
书生环顾了下四周,见周伯庸和悠悠进来,满是警惕的看着他们。
“你别怕,是老夫将你救起来的!”周伯庸道。
前几日他出城去采药去了,回城时就在一条河边遇见了泡在水中的书生。
那时书生都快要没了气息了,他救治了好久才将他的一条命给捡回来。
救他时,就见他的身上有不少的伤,刀伤,箭伤以及划伤都有。
周伯庸深知这书生的来历怕是不简单,不然小小的一个书生身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伤口?
但到底是医者,救了就救了,便找了两个人悄悄的将他们抬回了家。
这不,这人一躺就躺了三天四夜了。
也幸好悠悠的舅舅黎家明是个有耐心的,晚上的时候都是由他来照顾他。
见是一老一少,且老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味,书生的神情放松了不少,朝着周伯庸行了个书生礼,“多谢先生相救。”
“嗯。”
周伯庸淡淡的“嗯”了一声,走上了前,“你身上的伤不小,老夫再给你把把脉。”
书生也不客气,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悠悠的眼神在书生的面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落在他的手上。
一会儿后,周伯庸将手放了下来,道:“你身上的伤好了不少,高热也退了,已无大碍,但还需多加休息!”
“多谢先生。”书生再次朝周伯庸行了一礼,然后问道:“这里是?”
“京城!”周伯庸回道。
听到京城两个字,书生的面容露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表情来,但见有其他人在很快又收敛了下去。
“先躺着,一会儿给你端药来!”
看得出这书生的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但周伯庸可没有打探人家隐私的意思,再就是知道得太多恐会惹来麻烦。
见他们没有多问,书生也松了口气。
恰在此时黎家明捧着书本高高兴兴的从外面回来了,一见到悠悠眼睛便亮了起来。
“悠悠,你来啦?”
彼时,黎家明还不知道悠悠的身份,只当她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他黎家明的贵人呢。
“黎叔叔。”
悠悠也冲黎家明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来,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如何?许夫子可愿意教授你学问?”
“自然愿意。”
一说起许夫子来,黎家明立即就化身为了一个小迷弟,兴奋的道:“许夫子倾囊相授,令黎某受益无穷,大儒不愧是大儒,不过是三两句的点拨便叫人茅舍顿开。”
“悠悠,这还得多谢你呢!若不是遇见了你和你弟弟,我可没有那个见许夫子的机会,别说是同他一起做学问了,你就是我的贵人,请受我一拜。”
黎家明话落的同时,腰身便弯了下来。
悠悠可不敢受亲舅舅的礼,这可是要遭雷劈的!
她忙跳了开来,闪到一边去了!
周伯庸从屋里出来,见他如此忙将自己的一张老脸板了起来,故作严肃的训斥道:“既然回来了,赶紧做事!先去熬药,一会儿将我这院子里的药材都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