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武这一刀,堪称惊才绝艳,技惊四座!
要知道,他用的不是几十斤重的斩马刀,亦或是陌刀这样的重兵器,而是一米二三长,撑死五六斤重的普通佩刀。
这一刀的难度,绝无仅有,然而所造成的效果也是相当炸裂,把周围一大片渔民俘虏都给吓傻了。
“李队正,速速将战俘给包围起来。”
在李忠武的催促下,愣在当场的李庆率先醒悟过来,赶紧招呼手下将渔民战俘,往李忠武这边驱赶。
集合所有军卒,外加李忠武所带来的强大威慑力,大概收拢了一百五六十名渔民战俘。
借助手里的刀剑兵刃,一名军卒看管三个渔民战俘,然而这已经是极限了,根本腾不出手来继续收拢其余奔走逃散的战俘。
眼看李忠武跟李庆两人束手无策,楚天麒不得不亲自出手了。
“大家不要害怕,他们是齐王麾下的亲卫军,每个人都是来自农户之家,是百姓子弟兵。”
“而本公子姓齐,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齐公子,我与齐王相交莫逆,本公子说的话,齐王也会卖几分情面的。”
楚天麒尽量安抚这些渔民战俘惊慌失措的情绪,他的嗓音不疾不徐,他的眼神透着诚恳坦诚,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并静下心来细细聆听。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本不应该是敌对关系,齐王给百姓分发田亩耕种,救济百姓,爱民如子的仁德之名早已传遍齐郡,想必各位都有所耳闻。”
“而你们大多都是穷苦渔民,长期受到金龙帮的欺压与剥削,是齐王想要关怀与救济的人群,而齐王麾下的亲卫军,更是来解救你们的呀!”
“为何大家要发动暴乱,袭杀前来帮助解救你们的亲卫军军卒?这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吗?”
形势比人强,这一百五十多名渔民战俘,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事情。
有人跪地痛苦哽咽道:“齐公子,俺们祖上几代人都是靠打渔为生,自从金龙帮壮大后,就百般压榨逼迫,根本不给活路啊。”
“俺们也听说了方山县的兄弟,运气好,齐王给划分了耕地,还给银两买粮食救命,消息传回来,可把全村老少都羡慕坏了。”
此人的哭诉,感染了很多人,当场接二连三有人跪下来。
“俺们羡慕方山县的兄弟,给齐王耕种田地就能活命,可……可俺们不会耕种田地,只会打渔,再者金龙帮的巡逻船看得紧,想要拖家带口的出村,根本不可能。”
“俺们也不愿意从贼,可金龙帮把全村老少都抓起来,逼迫俺们青壮给他们打这劳什子水战。”
“俺们也是身不由去,不给金龙帮打仗,就要杀害俺们父母、老婆孩子。还请齐公子您贵人有大量,能替俺们求情,给齐王殿下说明情况,不要罪及俺们家人。”
乌泱泱当场跪了一大片,这些渔民战俘各个都瘦骨嶙峋,衣衫褴褛。
李忠武,李庆各自领着军卒,随时戒备着这些渔民战俘,担心他们暴起伤人,惊吓了齐王殿下。
然而眼前这一幕,令人始料未及。
齐公子廖廖数句话,就令这些暴乱的渔民战俘跪地臣服,苦苦哀求,其效果甚至远超他们用手中刀剑竭力镇压。
楚天麒执意来到渔民战俘近前,飞燕陪侍在旁边,五名金吾卫军卒则手按刀柄跟随在身后,各个都如临大敌,小心戒备。
“各位乡亲,快快起来,大家都是有情有义,至情至孝之人。待本公子见到齐王殿下,必定给各位求情,恳请齐王对尔等从轻处罚,绝对不会罪及家人。”
楚天麒亲手搀扶起前面几个稍年长者,其余下跪的人也就陆陆续续自行站起来了。
大家都感觉这齐公子和善可亲,平易近人,是个值得信赖的大人物。
“不过,各位犯错在先,要想彻底跟金龙帮划清界限。”
“甚至待今晚诛灭金龙帮后,与家人团聚过上好日子,那就得看尔等表现,能否戴罪立功了。”
原本在场渔民战俘,除了惦念家人安危之外,可以说已经心若死灰,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然而楚天麒一番话令他们看到了希望。
今晚,金龙帮就会被诛灭!
今晚过后,就能同家人团聚,甚至还能跟家人一起生活下去。
当然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需要戴罪立功!
大家都殷切切的问道:“齐公子,俺们等如何才能戴罪立功,您需要我们干什么?”
“大家都跟金龙帮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希望各位能挺身而出,与我们一同去攻打金龙帮极其幕后主使。”
众人闻言全都大惊失色,金龙帮在他们心里淫威已久,现在让他们反戈一击,这需要莫大的勇气。
“齐公子,我等的确与金龙帮水匪不共戴天,恨不得生啖那帮水匪的血肉。”
“可赤手空拳,根本不可能是那帮穷凶极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