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收拢民心。”
一个满是富态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大声发表自己的意见。
此人似乎颇有威信,在场众人都耐心听着他的说辞。
齐郡众多豪族子弟中,唯有此人高中举人,叫做苟高忠,寓意高中金榜题名。
原本按照大楚惯例,中了举人可以等待分配,或者出一笔钱买官,可惜苟高忠生不逢时,大楚开国近三百年,早就进士满地走,举人多如狗的境地了。
苟高忠也花钱买过小官,过了把瘾,奈何当地豪族势大,处处掣肘,他无力为治下饥肠辘辘的百姓争一条活路,甚至还得被当地豪族裹挟着压榨百姓。
心灰意冷之下,索性辞官回老家,已经已有三十六七了。
苟高忠大声说道:“以工代赈算是一方良策,为齐王府快速打开了局面,可惜此法不长久,别看齐王府如今犹如烈火烹油,声势鼎沸,可是等齐王府把精盐提炼法赚取的二十万两现银花光了,到时候怎么办?”
“齐王府除了南城郊外的四万亩田地,就没有任何稳定的进项了,再说田税十抽一,这么点进项够干什么?”
“到时候齐王府如何维持八千亲卫军的军饷,置换兵器盔甲,人吃马嚼都维持不住吧?”
苟高忠摇头叹道:“齐王殿下还是太年轻了,好大喜功,以为开局声势越大越好,却不懂得徐徐图之,稳扎稳打,终究是昙花一现啊!”
四周的豪族子弟,闻言纷纷开口问道:“苟举人,能否说明白一点,齐王府不能投靠吗?”
苟高忠摆了摆粗短的胖手,上面套着一枚粗大的金戒指,“下次请直接称呼我为举人老爷。”
“另外我没说齐王府不能投靠,而是眼下时机未到,我建议大家继续观望。”
听完苟举人的分析,刚才迫不及待要朱子安帮忙引见,去拜见齐王的各家豪族子弟,全都收回了意愿。
朱子安心里咒骂了一番苟举人,要不是此人坏事,没准自己就在齐王殿下面前立一大功,现在全被苟举人给搅黄了。
“诸位,喝酒,喝酒!”
朱子安拍桌子喊来酒楼小二,“还有齐王府酿造的白酒吗,今天喝的不过瘾,来点高度烈酒。”
“朱公子,这王府酿造的酒水已经涨价了,三斤重一坛的售价八千两白银,一斤重的一坛售价三千两……”
整个包间的豪族大少全都傻眼了。
“小二,你莫非说胡话了,你刚才说多少钱一坛?”
酒楼小二乃是王府奴仆,面对这群豪族大少的质问,倒也没有慌乱,“三斤装的八千两,一斤装的三千两,你们没有听错。”
“狗屁,昨天老子来酒楼,点了一瓶都才十几两银子,你莫非在诓骗我们?”一名豪族大少扯开嗓子,厉声喝道。
酒楼小二怡然不惧,开口解释起来:“今后齐王府酿造的酒水,统一叫作齐王府仙酿,钱家在京城卖了一百二十坛,收银子超过百万两;李家把齐王府仙酿运往金陵,也引发了全城抢购。”
“如今的价位,才是齐王府仙酿应有的价位,以前那是随便开的价,你们喝了如此便宜的齐王府仙酿,已经赚大便宜了。”
一群豪族大少,这下彻底震麻了。
“朱公子,你是酒楼的贵宾,如果要买齐王府仙酿的话,可以找韩掌柜给你打个八折。”
朱子安算了一下,一斤装的白酒打八折也得两千四百两,依然是天价,但他觉得今天必须得买一坛这天价酒。
“小二你去把掌柜叫来吧,我要买一瓶一斤装的齐王府仙酿,同我的好友一醉方休。”
小二离开后,整个包间陷入了寂静中,谁都不愿意开口。
“苟举人,你刚才说齐王府没有稳定的进项,以工代赈的施政策略不可长久,齐王府很快就会没钱变成穷光蛋,甚至昙花一现。”
朱子安盯着苟高忠嗤笑,“不知我们的苟大举人,如今是何感想?”
苟高忠没有看,便觉察到了周围一双双似笑非笑的眼神,摇了摇头,苦笑道:“是我苟高忠坐井观天了,齐王府一门精盐提炼法赚了百万两白银,如今小小的一坛齐王府仙酿更是价值数千两的天价。”
“齐王府远不是我苟高忠可以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