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当即啪啪两记大耳光重重的搧下,当场将孙吉打的鼻血飞溅。
楚天麒走向茫然失措,抱在一起哽咽的爷孙俩,开口安慰道:“这小本买卖也做不成了,本王差人护送你们爷孙回家,免遭孙家毒手。”
“你们放心,不用担心孙家事后报复,本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多谢齐王出手相救,俺们林家永世感念殿下的大恩大德!”
老妪与小男孩跪在地上,朝楚天麒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由一名禁军卫军卒搀扶着火速出城。
楚天麒已经吩咐了这名护卫,悄悄的将老妪一家接到城南郊外,将之安置在那里。
闹出这么大动静,街道上引来很多人围观,但这些百姓全都畏惧豪族,默不吭声,只能在心里暗暗叫好。
李忠武押解着孙吉,一行人招摇过市,回返王府。
街道上排队卖身为奴的百姓,皆瞪大双眼看着,感觉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齐郡被豪族把持数十年了,郡府衙门形同虚设,而孙家更是一众豪族中实力最强大的,十几年来等若于齐郡的半个主人。
然而在今天,豪族孙家家主的儿子像犯人一样,被押解着招摇过市,听说还要关押在王府,择日定罪。
这在齐郡来说,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孙家主的长子被扣押在王府后,楚天麒原本以为孙家会暴跳如雷,甚至当天晚上就会来王府索要儿子,然而实际情况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天晚上,孙家主本人没来,来了一个孙府管家,还带了满满当当一马车的东西,有被褥,换洗衣物,洗涮用品。
说是少爷孙吉就劳烦齐王府代为管教了,过几日等齐王气消了,再来接其回家。
孙家对此事的反应,太过平淡,太过反常了,这让人越发不安。
因为反常必有妖,孙家指不定憋着什么大招—坏。
……
就在当天夜里,位于北城门外附近,林家庄的林氏一家,正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破烂的泥胚瓦房,由于年久失修,已经选择用茅草盖屋顶了。
昏黄如豆的暗黄灯光下,缩着瑟瑟发抖的全家老少,婆媳两人拉扯着两个幼儿,一个六岁男童,一个四岁女孩。
其中那对婆孙,赫然是白天被楚天麒所救的老妪林女氏与男童。
林女氏:“儿媳,事情的起落,已经尽数与你说了,豪族孙家必然不会放过俺们孤儿寡母一家子。”
“齐王仁德,派遣军爷护送保护,还要将俺们全家迁往南城郊,免遭孙家迫害。”
儿媳刘娥担忧道:“走是要走的,就是不知迁往南城郊外有没有田亩耕种,俺们家没有男人支撑,没有熟悉的乡亲帮村,这日子也不知能不能挨过去……”
咚咚咚!
三更半夜,突兀的的敲门声响起,婆媳两人猛然一惊,连声喝问是谁。
“开门,是我回来了。”一个浑厚低沉的中年男子嗓音响起。
林女氏与刘娥听到熟悉的嗓音,顿时如遭电击。
刘娥浑身哆哆嗦嗦,颤声问道:“你,你不是三年前去府城赶考,被山匪杀害了吗?咋,咋回来了?”
林女氏念子心切,三步并做两步冲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一个浑身披着黑色大麾,脸上戴着猴脸面具的中年男子,闪身快步进入屋内,并将房门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