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挑眉:她这个父亲不是跟父母的关系不好吗?看他的神情,好像关系缓和了。
简月:“父亲接到上面的调令了?”
“还没有,是你祖父悄悄传过来的消息。不过,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燕修远看着简月的目光很是欣慰。
虽然能高产的粮种是五皇子献上去的。但他毕竟是简月的父亲,还是沾了光的。这不,父亲得知是他女儿弄出的高产粮种,找关系运作了一番,他就被上调了。
这些年虽然两家不来往,但燕修远知道自己能升任燕陵府府主,父亲在背后是悄悄出了力的。父亲还是在意他这个儿子的。其实,他内心里也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也希望有强大的助力依靠。
“月儿,你做好准备,等调令下来,咱们就去京城。”
简月皱眉:“我得跟着师父学医术,恐怕不能去上京。”
燕修远笑容一僵,耐心劝道:“你也可以让茅老跟着一起去上京。你祖父肯定欢迎茅老住在府上。”
这倒是实话,谁不愿意一个神医住在自己家里。
“师父去不去我不能做主,得看他老人家的心情。”简月没有一口拒绝。她看向谢楚娇。因为她没有理会谢楚娇的招呼,谢楚娇的脸色不好看。这会儿阴恻恻地盯着她。
“父亲,我能跟继母单独说会话吗?”
燕修远一怔,看看两人,斟酌着说:“月儿,阿娇虽然不是你亲娘,但咱们是一家人,闹得太难看会让外人笑话。”
说心里话,燕修远不大乐意让简月接触谢楚娇。他这个女儿有点邪门,自从她出现后,府里就没消停过。尤其是阿娇,成了首当其冲的靶子,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燕修远最害怕的是简月手里有茅神医的真言丸。那东西太让人崩溃了,心里的秘密一点都藏不住。他就怕这个女儿从阿娇嘴里掏出点什么来,令他在中间为难。
这个女儿大有前途。他不想失去这个女儿,也不想失去谢楚娇这个妻子。因为她背后的助力也不小。
至于燕馨宁,既然已经暴毙,也没什么用处了,他早抛到脑后了。
简月的脸一沉,直直看着燕修远,语气讥讽:“父亲以为我要做什么?我只是想跟继母说几句话而已,父亲在担心什么?”
燕修远老脸一红,尬笑道:“月儿多虑了,父亲只是,只是……怕你们再吵起来。”
简月笑了:“绝对不会!吵架有什么意思?吵再多架也吵不出真理来。我就想跟继母好声说几句,如果能井水不犯河水,和睦相处,那再好不过。”
燕修远眼中一亮:“月儿能这么想,那就太好啦!你们不吵架,为父也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这才是你真正的心里话吧?
简月暗嗤。
不过为了能跟谢楚娇有独处的机会,她依旧保持着微笑和耐心。
燕修远也不好再阻拦。简月提议去谢楚娇的院子里去说话,不料谢楚娇却拒绝了:“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你父亲又不是外人。”
燕修远立刻接道:“对啊!月儿……”
“女儿家的私密话父亲能听吗?不想和好就算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简月扭头就走。
燕修远≈谢楚娇:……这种一言不合扭头就走的风格很简月。
“月儿!”
不管燕修远怎么喊,都没留住简月的脚步。
燕修远看谢楚娇,神色有些不悦。
谢楚娇一脸委屈:“夫君,妾身也不是不想跟月丫头握手言和。但茅神医既然能制出真言丸,月丫头手里肯定有。夫君也不希望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吧?”
燕修远眼神犀利,语气发冷:“你在怕什么?你有什么秘密怕曝光?”
谢楚娇嗤笑:“我当然怕曝光。因为我的秘密也是夫君的秘密。如果被月丫头知道了,就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认你这个父亲?”
燕修远脸色一变,整个人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下子消失了。他定定看了谢楚娇一会儿,就在谢楚娇觉得头皮发麻的时候,他转身走了。
简月也很泄气。
燕修远和谢楚娇的警惕性很高,对她很防备。看来是真言丸的效果吓到他们了。
不急,慢慢等吧!总会找到机会的。
过了三四天,简月去视察栽下的秧苗,发现大部分都成活了。有少数栽得比较浅,漂起来的秧苗,也被及时补种了。她又叮嘱了一遍除草施肥和稻田养鱼的事,两个庄头连声保证已经记下,她才离开。
制药缺少几种毒物,简月准备了一些取药工具和器皿,和伏云去山里寻找。
茅神医也借口去采药,非要跟着去。于是,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一处隐秘的院落,二皇子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他眼底发青,神情阴鸷,想来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