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一副讨好的表情:“馨宁小姐你别生气,这两千两都给你。等那个老狐狸再找我的时候,我跟他多要。”
“那个老狐狸不让我把简招娣弄死,打残了送给他也行。不过,得让馨宁小姐出了气。你说,你想怎么折磨她?”
……
走出牢房,简月看着一言不发的燕修远,嘴角含着讥诮:“父亲是不是不相信燕馨宁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简月讽刺地笑了:“不管怎么说,她在府主府的五年,父亲视她如己出,给了她最好的一切,让她像个公主一样享受富贵。可是,她是怎么报答你的?不把你的亲生女儿弄死,她是吃不香,睡不着啊!”
简月的话犹如利刺,刺得燕修远心头冒血。
女儿这是在讽刺他养了一只白眼狼,还在怨怼他放不下。其实,他不是放不下,他就是不想跟二皇子撕破脸。
得罪一个皇子,还是一个有可能当上皇帝的皇子,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唉!女儿自小在乡下长大,眼界短视,根本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燕修远因为女儿的不通情达理而苦恼。
云中鹤跟燕修远说了天气异常的事,也没有久留。
燕修远要求简月回家住几天,简月同意了。说等忙完手头的事,就回去,她要回去验收成果。
这次简月出门多带了几个人。有木香,伏云和伏五伏六。
她去看收回来的铺子。
三家铺子都在繁华大街上,且还在一条街上,倒是省了跑腿的功夫。
玉颜胭脂铺是一个四间二层楼的铺面。铺面大,装修华丽高端,卖的也是中高端产品。主要服务对象都是有钱有势的贵族小姐。
门口停着几辆华丽的马车,都带着府邸的标记。
简月看了一眼,没一个认识的。她整天宅在月宅里学习,跟那些夫人小姐没有来往。再说人家也看不上她,即使有个神医弟子的名头,在别人眼里没有价值,也没人真心跟她交往。
简月前世在山上长大,也很少接触人群,所以,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社恐。这样的性格也注定了她没朋友。
“把这几罐玉颜膏都给我拿上。还有这几款限量的口脂,都给我包上。”
一个衣饰华贵的女人,正颐指气使指挥掌柜把铺子里最贵的几样化妆品全包起来。
旁边几个夫人小姐看着,只有羡慕的份。
而女人接下来的话更让她们羡慕嫉妒了:“记账。”
掌柜的似乎习以为常,笑呵呵地应下了。
贵夫人让丫鬟拿起东西就想走。看了一会儿的简月拦住她:“慢着。”她看向掌柜,“吴掌柜是吧?她是谁?为何拿了东西不付钱?”
吴掌柜闻言有些不悦:“这是我们铺子里的事,小姐想买什么就买,其它的小姐不适合过问。”
贵夫人冷哼一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知道这是谁家的铺子吗?这是我姐姐的铺子,我拿我姐姐的东西,你管得着吗?”
简月气笑了:“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大年纪的妹妹?我这个玉颜胭脂铺的东家,竟然不能过问铺子里的事?”
吴掌柜一愣,仔细打量简月,不确定地问:“你,你是大小姐?”
木香怒斥:“瞎了你的狗眼,连大小姐都认不出来。”
贵夫人上上下下打量简月,一脸嫌弃:“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刚认回来的泥腿子小姐啊!刚进家门就迫不及待要这要那,你要了有什么用?你认识几个大字?你知道铺子怎么管理吗?”
简月嗤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在铺子里乱吠。”
贵夫人脸色一变,瞬间横眉立目:“小贱蹄子!你骂谁?没有教养的玩意儿,你娘不舍得教你,我来教你做人。”她扬起手,狠狠朝简月脸上扇去。
啪!啪!
伏云左右开弓,贵妇人脸上立刻出现了对称的五指印。
贵夫人被打懵了。她身边的丫鬟愣了一下,立刻大喝:“大胆!你敢打通判大人的如夫人,你死定了!”
简月一头问号:通判家的如夫人,什么鬼?她的记忆里没有这号人啊!谁来给她解惑?
伏云道:“她是府主夫人的庶妹谢玉兰,王通判的第九房小妾。因为得宠,所以被抬了如夫人。”
这回轮到简月上上下下打量她了:“你一个小妾出来招摇就算了,还到我的铺子里白嫖,难道通判大人养不起你了?”
谢玉兰气得全身哆嗦,手指着简月:“我是你姨母,你竟然纵容下人打我,小贱人,你若不好好给我赔礼道歉,我饶不了你。”
简月呵呵:“饶不饶的以后再说,你先把铺子里的账平了。吴掌柜,把账本拿来,让本小姐看看这位如夫人从铺子里拿了多少东西。”
吴掌柜看看谢玉兰,神色犹豫。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