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嬷嬷吓了一跳,正想抢过来,谢楚娇用眼神制止了她。
茅神医用手指捻了一点帕子上的粉末,闻了闻:“这帕子上的粉末是迷药,药性很强。这种迷药出自花街柳巷。”
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二皇子更是愤怒:“简月呢?做了这种下作的事,以为藏起来就没事了?”
茅神医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证据的事,二皇子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免得到时收不了场。”
二皇子脸色涨红。
燕修远出去安抚了客人几句,让管家和梁嬷嬷把客人送出门。不过,他留下了一个人。
简月跟着燕五过来时,在院子门口遇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简月的身体下意识一抖,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这是原主残存的恐惧意识。牛彪是原主凄惨的一生中,最恐怖的噩梦。即使她的灵魂已经不在,骨子里还是残留了记忆。
原主临死时最后的一个画面就是牛彪踩着她的脸,这个印象刻骨铭心。所以,简月第一眼就认出了牛彪。
刻骨的恨意漫上心头,简月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牛彪肆无忌惮打量走过的女孩子。虽然眉眼精致,但很瘦弱,皮肤不够白,一副干巴骨头架子,手感肯定不好。跟貌美肤白的燕小姐根本没法比。若不是燕小姐让他娶,这样的穷酸丫头他真看不上。
他好歹是个参军,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一个老娘。这些年打拼下来,也攒下了一些基业。
不过,只要能帮到燕小姐,能博燕小姐一笑,就是一个瘸子瞎子他也会娶。
燕馨宁已经简单整理了妆容。她双眼红肿,楚楚可怜,像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
简月刚进门,二皇子一声怒喝:“大胆贱婢!还不跪下。”
简月吓了一跳,左右看看,一脸懵逼。
二皇子眼一瞪:“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我?”简月用手指指自己,冷笑一声,“二皇子殿下,首先,我不是贱婢,我是茅神医最小的关门弟子。其次,我犯了什么错需要跪下,请您说清楚。”
二皇子气势全开,死亡凝视简月:“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还不如实招来。”
茅神医看看二皇子,总觉得他今天针对性明显。他把帕子递给简月:“这帕子是你的吗?”
简月接过帕子扫了一眼:“是我的帕子。”
燕馨宁立刻激动了:“殿下,我没说谎吧?她自己都承认了。”
简月好笑:“我承认什么了?我话还没说完呢!”她看着燕馨宁煞白的脸色,一字一句道,“这方手帕我早就丢了。上次回家,手帕弄脏了,我就随手丢在家里了。我也很奇怪,一方丢弃不用的帕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莫非它长了腿不成?”
燕馨宁眼神闪烁了一下,双眸含泪:“月姐姐,我把你当姐妹,你为何要害我?你用这方帕子捂住我的嘴……我那么信任你,呜呜……”
谢楚娇满面怒容:“简姑娘,我们好心好意请你来赴宴,你怎么能这么歹毒毁了馨宁。”
牛彪从外面进来,跪在二皇子面前请罪:“二皇子殿下,燕府主,燕夫人,末将牛彪有罪。请你们不要惩罚月儿,要罚就罚我吧!我愿意替月儿顶罪。”说完,又一脸懊悔看着简月,“月儿,别嘴硬了,错了就是错了,给燕小姐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我后悔帮你了。虽然你承诺事后嫁给我,但是,我的良心过不去啊!”他一副捶胸顿足,后悔莫及的样子。
简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心得不行。
谢楚娇一脸震惊:“馨宁被陷害是你帮着简月搞出来的?”
牛彪垂头不语,默认了。
二皇子大怒:“简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
简月用力鼓掌,打断了二皇子的话:“演得不错!牛彪,我也想问问你,燕馨宁许给你什么好处,令你不惜冒着杀头的风险帮她?我还承诺嫁给你?我一个十四岁的花季少女嫁你一个三十五岁,名声臭大街,娶不到老婆的家暴男?”
牛彪捏着拳头,有想打爆她头的冲动。但场合不对,他忍住了。
“呵呵!当神医弟子不香吗?陷害燕馨宁成为皇子的女人,然后,让她有更大的权力来打杀我?我是有多蠢才会做这样的事?”
她似笑非笑看着二皇子:“二皇子是怎么来客院的?难道是我叫你来的?二皇子身边有人保护吧?难道暗中保护的人就眼睁睁看着殿下被人算计不管?其实这件事漏洞百出很好查。但是你们不查,就是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让我想想扣我头上你们有什么好处?把我名声搞臭,逼师父交出酿酒方子,又或者让师父为你们做什么?”
二皇子额头青筋暴起。
他没想到简月竟敢这么直接道破他的心思。
但是简月还没说完,她又看着燕馨宁:“你胃口很大,想一箭三雕。既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又想毁了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