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折磨人了,还不如死了算了,啊啊啊……
两人精神崩溃,痛哭流涕。
最后,谢楚娇实在看不下去,一人分了她们一块冰。两人千恩万谢,如获新生。
翌日一早,二皇子姬云轩在花园“偶遇”了收集花露的燕馨宁。
燕馨宁一身低胸粉白襦裙,乌黑亮丽的发辫上簪着粉白色的一串鲜花。细长雪白的脖颈散发着珍珠般莹润光泽。站在花丛中,像一位误入人间的仙子。
晨起散步的二皇子看着这位花间美人,喉结不自觉动了一下。
画眉转身看见二皇子,急忙跪下:“奴婢拜见皇子殿下。”
正专心收集花露的燕馨宁优雅扭头,脸上神色有瞬间慌乱,像头受惊的小鹿,急忙走出花丛,过来见礼:“燕府主之女馨宁拜见皇子殿下。”她盈盈下拜。
二皇子伸手扶住她,狭长的眉眼带笑:“馨宁姑娘不必多礼,是本宫打扰你了。”
透过薄薄的丝裙肌肤接触,燕馨宁像被热水烫到一样,慌乱后退。她粉面带霞,含羞带怯,把一个青涩少女的纯真无瑕,甜美,展露无遗。
二皇子内心激荡,竟滋生出几分别样情愫。
“别怕,本宫无意冒犯。”他的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
燕馨宁抬眸偷偷看他一眼,羞涩一笑,小声说:“馨宁不怕,就是见到殿下这么尊贵的人,心里紧张。”
这句话不知怎么取悦了二皇子,二皇子咧嘴笑了。两人之间的气氛立刻变得温馨起来。
“馨宁姑娘取花露做什么?”
“母亲伤了脸,听说用花露净面利于恢复,小女便想给母亲收集一些。”
“嗯,馨宁真是个孝顺的姑娘。”
消息传到谢楚娇耳朵里,被折腾了一夜没睡的谢楚娇不住冷笑:“馨宁的心果然大了,竟然想背着本夫人飞上枝头变凤凰。哼!她也不想想,是谁给了她这场荣华富贵。想摆脱本夫人的掌控,她做梦!”
“既然她想表孝心,那就让她每天都收集一碗花露送过来。告诉她,必须亲自收集的才有效果。”
梁嬷嬷亲自去雪香院传达了谢楚娇的话。
正在因为搭上了二皇子而沾沾自喜的燕馨宁,如遭雷击,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母亲因为她私下里接触二皇子生气了。
一碗的花露,那得起多早才能接满?
燕馨宁脸色极其难看,欲哭无泪,暗暗后悔找这样的借口了。她早该知道,母亲的名头不是那么好用的。
早膳后不久,县衙派人来传唤问话。何知县还是顾及了府主的面子,任由谢楚娇蒙面,坐着马车去县衙。
上了公堂,尽管谢楚娇和两个丫鬟戴着面纱,何知县还是看到了三人眉头上跟闵氏一样的脓包。况且,还有掩饰不住,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这么明显的证据,要说诬陷简招娣的案子跟府主夫人无关,除非公正廉明的牌匾倒着写。
茅神医来了,看了一眼谢楚娇眉头上的脓包,冷哼一声:“希望何知县不畏强权,公平公正审判,还老夫弟子清白。”说完,让衙差给他搬个椅子坐下。
夹缝求生的何知县:……都是大佛,一个都得罪不起。
何知县擦擦额头冷汗,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谢楚娇高傲站着,眼睛都不眨一下:“妾身燕谢氏。”
何知县:“闵氏招供死尸是你派人送到月宅门口的,闵氏诬赖简招娣也是你授意的,你可知罪?”
谢楚娇神色自若:“妾身没罪。妾身从没有做过。”
跟随的如意面无人色缓缓跪下:“大人,一切都是奴婢做的,跟夫人无关。奴婢怨恨小少爷因简招娣被罚鞭刑,所以想教训她一顿,替少爷出口恶气。因此自作主张,花钱买通楚风馆小倌吴文凯去勾引简招娣。不料被她识破,她还在吴文凯身上下毒,毒死了吴文凯。奴婢便想着借死人把她的名声搞臭。谁知她的毒药如此歹毒,竟然能传染跟吴文凯接触的人。奴婢被传染后,又传染给了夫人和碧玉。她们是无辜的。”
如意眼中含泪,耳边回荡着夫人的话:如意,你安心去,我会好好安顿你的家人,让他们这辈子衣食无忧。
何知县还没说话,便听茅神医冷笑:“府主府区区一个小丫鬟竟然能调动一群人给她办事,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何大人,老夫要求验尸,想给老夫的弟子泼脏水,也得看老夫答不答应。”
谢楚娇心里愤恨,表面上却不敢露出来半分。万一御医治不好她脸上的脓包,还得指望这个油腻的死老头子呢!
何知县一直为死者的死因头疼,茅神医主动要求验尸,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于是,立刻让衙差把尸体抬上来。
吴文凯的尸体一直用冰块冰着,还没有腐烂的迹象,但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尸斑。
茅神医蒙上面巾,戴上白布缝的手套,用镊子撑开吴文凯的眼皮查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