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有些懵,她本以为自己找到鼎盛名门的陆家四爷结婚,就相当于找到一张长期饭票。谁知这张饭票面临贬值,四夫人就有些愤懑不甘。
“我不管大哥把公司转让给谁,他必须保证我们几房的利益。否则我就告诉母亲,让母亲为我们做主。”
陆四爷对媳妇的馊主意很是无语。
别人不知他不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就连他的几房兄弟都不知道此事。独独他也是意外中发现自己血型是o型,而母亲和哥哥们都是a型血。他和几个兄弟有本质区别。
老夫人在亲子和养子之间,肯定得支持亲生儿子啊。
陆四爷重重的叹口气。
霍氏集团。
念笙带着陆丰左岸,在公司的电脑室里待了整整一天,可是都没有查获到顾澜城的任何线索。
顾澜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般,这个人究竟去哪里了?
左岸不安的望着念笙:“总裁,顾澜城别是出了什么事吧。不然以他的刷卡记录,刷脸记录,出入各种带走摄像头的视频记录,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蛛丝马迹的。没道理我们如此竭力搜索,却都没有搜到顾澜城的踪迹。”
念笙脸色变得诡异起来:“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左岸唇角扯了扯:“总裁,别说的那么直接嘛。”
念笙说不出什么感受,顾澜城若是真死了,她好像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只余下无尽的担忧:若是她不能找到顾澜城的踪迹,乔馨是断然不会把扭转司桥笙和父亲命运的秘籍告知她了。
那她只余下一条路可走:找到师眠。
念笙灵光乍现:“找不到顾澜城不要紧,那你们赶紧寻找全球知名催眠师师眠。”
“是。”于是陆丰用他毕生所学,开始搜寻师眠的踪迹。
今天,念笙下班的时间特别晚。
晚上十二点,念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客厅里,司桥笙孤独落寞的坐在轮椅上,头顶上的吊灯撒下一片暗影,投在他身上,更显得他孤独不已。
“小笙,你怎么还没有睡觉?”念笙诧异的问。
司桥笙直直的盯着她:“公司真的这么忙吗?”
念笙呆了呆,她不擅长撒谎,所以撒谎的时候明显语速梗阻。“我……最近……确实需要加班。你以后就别等我了。”
司桥笙摇摇头:“乔馨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啊?”念笙明显慌了起来。“没没什么。她就是问我顾澜城的踪迹。我怎么知道顾澜城的踪迹呢?”
“阿姐。”司桥笙叫了声。
念笙缓缓的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轮椅扶手上。“小笙,太晚了。阿姐推你回房休息。”
司桥笙无奈的点点头。
念笙将轮椅转动,推着司桥笙慢慢的走着。
路途很近,却又仿佛很远。
念笙抓紧时间跟司桥笙交流:“小笙,找个时间,去做个体检吧?”
司桥笙放在膝盖上的手,因为紧张而慢慢的蜷缩,颤抖的指头因此被封藏。
“怎么忽然想着要去体检啊?”司桥笙笑着问。
念笙道:“常规体检不是很正常吗?每个人每年都应该做一次常规体检。”
司桥笙笑得牵强:“阿姐,我不喜欢面对那些闪光灯和冰冷的仪器。也不喜欢面对那些肃穆的医生。”
念笙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安慰道:“阿姐陪着你。”
司桥笙望着阿姐那双乌黑澄澈的眼睛,仿佛漫天星辰,可是每颗星星里都只装着他。
他无法拒绝她:“好。”
可是刚答应下来,他就反悔了。
他要如何应付那层层密密的检查?
念笙如释重负。
次日。
陆白早早的来到霍家大院,拜访霍囿光和司桥笙。只是他来得太早,霍囿光和念笙皆没有起床,迎接他的只是睡眠质量不好的司桥笙。
当司桥笙打开大门,看到陆白时,他明显怔了瞬。
陆白有些不自在,尴尬的和司桥笙打招呼:“桥笙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司桥笙点点头,态度不冷不热:“你是来找霍伯父的吧?我去叫他。”
陆白叫住他:“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司桥笙有些诧异:“哦?找我?”
司桥笙将陆白带到旁边花园的凉亭里,安坐后,陆白才娓娓道来:“我和囿光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感情亲如兄弟。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你和慕慕是他的家人,我那日便不会对你出言不逊。”
“桥笙,非常抱歉。陆叔那日冒犯你了。”
司桥笙沉默。
气氛顿时变得寂静起来。
陆白望着司桥笙,心里却暗忖着:莫不是霍囿光看走眼了?这孩子其实并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