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带着客户上门看房时,乔馨已经将值钱的东西搬空了,似乎为了发挥这房子的最后剩余价值。乔馨和乔母还住在房子里面。
看到念笙和左岸,乔馨当即气红了眼。
“念笙,这房子我可以卖给任何人,独独不要卖给你。”
念笙看她的目光充满怜悯:“你有决定权吗?”
她摇摇头,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长发,举手投足都是优雅端庄。“乔馨,你永远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乔馨不甘道:“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顾夫人。你说我有没有权利决定这套房子卖给谁?”
念笙提醒她:“你莫不是病久了,脑袋出问题了吧?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套房子是顾家老宅,是顾澜城的婚前财产吧。你哪有权利决定人家的资产。”
乔馨气得浑身发抖。
“念笙,你这个毒妇,你会遭到报应的。”
念笙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走到她面前。低头俯瞰着乔馨那张肿胀的,蜡黄的脸,啧啧啧的摇摇头:“乔馨,现在遭到报应的人是你。你如今美貌不在,已经没有资本再讨男人的欢心。顾澜城打发你的那点钱,能够给你挥霍几年?几年后,你只会躺在出租房里,全身浮肿如猪,在绝望,孤独中死去。你的尸体会糜烂,发臭,也不知道到时候是哪个倒霉鬼为你收尸?”
乔馨吓得双腿发软,她紧紧的抓着乔母的手。
“妈妈,你看她,像不像恶鬼投胎的魑魅?”
乔母眼泪止不住的流,对念笙,她心知有愧,也无脸求她做什么。
可为母则刚,为了乔馨,她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跟她求饶:“念笙,求求你放你姐姐一条生路吧?”
“那她为何不放燕鸿笙一条生路?”念笙咆哮道。
乔母便不说话了。
短短数月,她苍老的特别快。头发全部变白了,一双手也扭曲变形,抖如筛子。这种老人,若是生在幸福的家庭,早就该颐养天年。可是乔母,不仅要昼夜操劳照顾病重的乔馨,一颗心还不得安宁。
念笙看到乔母的骤变后,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心疼。毕竟是她叫了十几年的母亲。
可想到她贪了父亲给她的巨额赡养费,念笙又觉得她所有苦难都配得上她的愚蠢,无知。
“你这把老骨头,我看也撑不了多久了。你也不能保护这个废物一辈子。我劝你早点放手,死前还是做回自己。一辈子都为别人打算,你不觉得不值当吗?”
乔母如今有些惧怕念笙,她说什么,她便听着,也不敢反驳。
倒是乔馨一生要强,即使走到如此地步也不思悔改,只怨恨念笙欺人太甚:“念笙,我妈的事,你管不着。还有,我现在还是顾夫人,这房子我说不卖就不卖。你们都给我滚。”
中介觉得她骚扰了客人,抱歉的对念笙道:“霍小姐,你不用理她。房东已经把房屋的钥匙给我了,他说这房子交给我全权处理。我查过了,这房子产权清晰,房产证上只写了房东的名字。而房东说他是离异人士。”
念笙惊愕的瞪大眼:“离异?”
然后不厚道的笑了。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落井下石呢。
“乔馨,既然你和顾澜城离婚了,那你没道理再继续赖在别人的房子里。”
乔馨愤恨的瞪着她:“我们还没有领证呢?”
念笙却是一脸轻视:“顾澜城都自诩离异人士了,你何必上赶着做舔狗。你既然很快不是顾夫人了,那就别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说完,念笙和中介便上楼看房。
看完房,回到客厅,乔馨还没有离开。
可是念笙和中介都把她当做空气,两个人开始讨价还价:“房子准备卖多少钱?”
“霍小姐,这房子地段好又是顶级学区房,周围配套完善,这价格肯定是不能低于市场价的。”
念笙递给左岸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退居他的背后。左岸上前,伶牙俐齿道:“五折。”
中介瞪大眼:“多少?”
左岸道:“五折。”
“你开什么玩笑?”中介笑不活了。他看左岸的目光就好像看小丑一样。
“这地段的房价,从来没有打折的情况。”
左岸幽怨的瞥了眼念笙,念笙却是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左岸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是这样,这套房子的主人和我是旧识。所以这套房子里面上演的故事,我比谁都清楚。这房子,风水不好。”
中介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
左岸继续忽悠:“就我知道的住在这里面的两任男主人,都离过婚,而且他们和三儿结婚后都迎来事业的巨大毁灭。不仅仅如此,这房子的上任女主人跳河了,下一任女主人……”
左岸偷偷睨了眼旁边的乔馨:“重病缠身,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