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质疑祁夫人变了心,便出口讽刺祁夫人:“我没想到你当着我是一套背着我是一套,我真是看错了你。”
说完燕夫人愤懑离开。
祁夫人一脸懵,随即又生出委屈:“这什么人啊?我这不是为了她,一直拒绝着所有人的单子吗?她倒好,两句话不到就定了我的死罪。”
看祁夫人气得不轻,念笙安抚道:“祁夫人,若非我执意请祁律帮我,你和燕夫人也不会生出隔阂。这件事终归是我有愧于你。他日若有机会我定补偿于你。”
祁夫人喜欢念笙直率,坦荡。
更喜欢念笙待人有礼,落落大方。
这时她的心便彻底动摇:“霍小姐,你的事情我记下了。你待我回去调查一下,若是那司桥笙当真非大奸大恶之徒,那我就允了你的请求。”
念笙感激得眼眶都红了:“祁夫人,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她知进退,虽有要求,却不会咄咄逼人。
祁夫人点点头:“你等我消息。”
医院。
顾澜城为妮妮请的四位护工到位后,妮妮被照顾得特别周到。每天有人为她做精细的食物,有人为她梳妆打扮,有人为她整理房间,还有人陪她做康复锻炼。
她的逍遥日子,被乔馨知道后,乔馨嫉妒得在病房里狂摔东西。她愤怒的嚷起来:“凭什么?澜城赚的钱,我才是最有资格享用的人。我生了这么重的病,每天那么痛苦,却咬着牙苦苦坚持着。凭什么她却能如此挥霍?”
乔母也为女儿抱不平:“是啊。澜城这么做真是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你比妮妮更需要人照顾才对。依我看,你不如跟澜城哭诉你的难处,让他拨两个护工给你。也让你尝尝被人伺候的滋味。”
乔馨在乔母的怂恿下,果真找到顾澜城,哭诉道:“澜城,我这身子骨愈来愈虚弱无力了。我妈也是个双腿不便的,她伺候我已经显得力不从心。依我看,妮妮那里根本不需要四个护工,不如拨两个护工伺候我?好不好?”
顾澜城沉默着。
乔馨立刻哭起来:“你赚的钱,她用得,我却用不得吗?她一个人四个护工,我却一个没有。你这偏心眼也不怕被人笑话?”
顾澜城望着乔馨虚浮无力的身体,也觉得愧疚,便点点头:“回头我调两个给你就是。”
乔馨这才破涕为笑。
顾澜城杵着拐杖来到妮妮的病房时,妮妮的眼睛里一下子亮起来了。“爸爸,你终于来看我了?”
顾澜城坐到床边,没有询问妮妮的身体状况,而是尴尬的沉默了一阵后,便直言不讳道:“妮妮,你馨姨身体状况很差,她也非常需要护工。要不把你的护工拨两个给她?”
妮妮瞪大眼,眼眶里瞬间盈满泪珠。
然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就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的脸上,再也不理睬顾澜城。
“妮妮,你懂事点。你一个小孩子哪里需要那么多护工?”
妮妮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从被子里传出来:“那是妈妈给我请的,你要调走她们,应该先问问妈妈的意思。”
顾澜城霸道道:“爸爸出的钱。爸爸便有决定她们去留的权利。”
妮妮撒泼,哭闹起来:“你是坏爸爸。每次为了那个恶毒后妈,就要牺牲我的利益。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自己选吧?”
顾澜城头疼,伸出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妮妮,你别胡闹。”
“我以前乖乖的不胡闹,恶毒后妈就抢走了爸爸,如今还要抢走我的护工,我凭什么继续做软包子?”
她打开被子,露出一张恨意满满的脸蛋:“爸爸,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顾澜城被妮妮的恨意刺痛,他举手投降:“好啦好啦。爸爸不要你的护工。总行了吧。”
顾澜城离开妮妮的病房,一脸苦大仇深。
他夹在妻子和女儿之间,就好像夹心饼干,实在是艰难。
顾澜城心情郁郁,最后竟然偷偷溜出医院,来到他以前常去的一家酒吧。
老板看到他,不复以前狗腿的殷勤,而是虚假的热情:“顾少来啦。今儿准备喝点什么酒?”
顾澜城不甘被人看不起,大手一挥:“给我你们这儿最好的酒。”
他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有愁明日愁。
老板的表情这才热络起来。他屁颠屁颠的去为顾澜城取酒。
这时候,顾澜城听到旁边几个女人在聊时事:
“你们听说了吗,霍大小姐和燕司两大顶流家族最近正闹腾着要打官司。”
“那霍小姐也真是的,前半生受苦受难,好不容易认祖归宗就该珍惜好日子,过点安宁的日子。却为了一个坐牢的男人,竟然抛出几百亿的资产,就为了让他早点出狱。”
“霍小姐真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吗?前几年和前太子爷纠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