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鸿笙落寞的走在街头,他的腿伤并没有因为时间而痊愈消退,反而愈发严重。
在没有人的地方,他不必掩饰自己,任由腿伤折磨自己,他一瘸一拐的走着,偶尔还会发出吃痛般的声音。
一辆黑色轿车截住他的去路,车窗慢慢滑下,驾驶座上是一个戴着墨镜,浑身冷沉的男人。就连说话都没有任何表情。
“他让我来接你。”
燕鸿笙沉默的点点头,然后拉开车窗,笨拙的上了车。
车门关闭,车内气氛沉静简单。和车外的繁华仿佛两个世界。仿佛刚才的对外交流没有发生过。
“受伤了?”墨镜男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开车,只是僵硬的坐着,然后调侃了燕鸿笙一句。
“嗯。”燕鸿笙疲惫的靠在车子后背上。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我们这种人是不能受伤的,你不是知道的吗?”
“我一时冲动。”燕鸿笙对和顾澜城,也是懊悔不已。
“跟我说没用,去跟上面的说。”车子徐徐十启动。然后在开阔的道路上狂奔。
没多久,车子出现在司家的地下室车库入口。燕鸿笙望着向一边滑动的车库门,眼神变得幽邃起来。
他的双手不安的放在膝盖上,手指富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泄露了他的不安。
“回来了。”当他耳朵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时,燕鸿笙才警觉自己已经来到地下室。
一架轮椅拦在他面前,轮椅上的男人矜贵不凡,虽然双腿残疾,却有君临天下的霸气。
车子停下,燕鸿笙推开车门走下去。
男人的目光落到他的腿上,目光暗淡。
“恐怕得花点时间治它。”
燕鸿笙道:“要多长时间?”
男人道:“我得替你做完检查才能下定论。”
然后,燕鸿笙跟着他进入一道隐形门。门里面是另一副光景,有很多智能领域的尖端设备,电脑,芯片,传音器,各种零配件……
…
燕鸿笙虽然短暂离开了念笙,可是他把自己的得力助手左岸和陆丰留给念笙差遣。
念笙左右琢磨,总觉只凭借霍父的空口无凭无法解决心中的疑惑。遂她分给左岸陆丰的第一份任务就是:“左岸,陆丰,能不能去一趟华清大学,调取霍老爷子的档案。”
左岸陆丰当即领命。
他们的办事效率非常快,很快就来到华清大学。左岸借着他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学校档案馆负责人打开了档案记录室。
而陆丰则打开档案室的电脑,进入学校的电子档案记录系统。
双管齐下。很快陆丰寻找到华清大学霍老爷入学的资料。他把它们打印出来。
而左岸根据电子档案的编码,也很快找到了霍老爷子的纸质档案资料。
可是将两者细致对比后,左岸发出一个非常小的疑问:“霍老爷进入华清大学的时间,为何纸质档案显示只有一年。而电子档案显示却是四年?”
陆丰道:“谁都知道电子档案容易被黑客篡改。而纸质档案修改后会留有痕迹。所以不便篡改。大多数人都只想到查找电子档案,便捷神速。”
左岸脸色阴沉:“如果按照纸质档案记录,霍老爷只是在华清大学物理系进行了短暂时间的选修。并非正式应届生。”
左岸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吩咐陆丰:“陆丰你再找找,电子系统里有关姓霍的学生,可否有同名同姓的人?”
陆丰点头,输入条件。
在打出“霍”,“物理系”两个条件后,却发现出来了两个人名。
“霍囿光?”左岸惊呼起来。
“你把这个人的档案掉出来,我去找纸质档案。”
陆丰脸色麻木:“为什么要找不相干的人的档案?多此一举。”
左岸训斥他:“你知道什么。霍老爷的儿子辈分是囿,霍晓茹的父亲就叫霍囿挺。这绝非巧合。”
陆丰脑回简单,想不明白其中的奥秘,却只是遵旨办事。
很快他们搜集了霍囿光的档案,打印后将他们的收获带回家。
当陆丰和左岸将查询的劳动成果呈给念笙看后,念笙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霍家还有另一个孩子?他比霍囿挺大一岁?而且他才是物理系的正式学生?”念笙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孩子为何消失在传闻里了?”
“他是否还活着?”
她脑袋里有许多问号。
可是鉴于她的身体受困于医院,她的许多猜测不能亲力亲为的去查询,她感到很苦恼。
“我要去一趟霍家。”她锤着床铺。
左岸道:“姐姐,我们可以代你去?”
念笙想了想,道:“霍老爷子是老奸巨猾的狐狸,防备心及其重,这件事就连他的亲儿子霍囿挺都被他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