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奇瑞耷拉着脑袋,表情无辜又委屈:“爸爸,这事也不能全赖我。吕叔他这么精明的人,不也没发现合同的漏洞吗?依我说,就是燕鸿笙太腹黑狡猾。我和吕叔才上了他的当。”
燕父眼色微沉。“这不应该啊。吕梁素来谨慎小心,怎么这次对燕鸿笙的计谋就毫无察觉?”
燕奇瑞忽然想到了什么:“爸爸,有没有可能吕叔被燕鸿笙给收买了?”
燕父摇头:“这不可能。吕梁可是我几十年的左膀右臂。他和我还是发小呢。”
燕奇瑞道:“可是燕鸿笙提及吕叔时语气格外诡异……”
燕父面色一沉,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倏地变得煞白。
他急匆匆的就往外面跑,一边咬着牙愤怒道:“吕梁,吕梁。你要是敢背叛我,那我们的情谊就恩断义绝。”
燕奇瑞跟了出去。
尾随着燕父来到吕梁的办公室。
吕梁稳坐办公桌,看到燕氏父子俩,他只是淡定的抬起头,望着他们。
他的表情,再也没有从前的恭敬。
只有看傻子般的目光,微微扬起的唇角。
燕父纵使蠢笨如猪,也该猜到吕叔有鬼。
他阴沉着脸,怒指着吕叔训斥道:“吕梁,你老实交待,这合同的陷阱你究竟看出来没有?”
吕梁人到中年,戴着金丝边眼镜,分外儒雅。“合同没有任何问题。”
燕父心里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他对吕梁就白般挑剔。“你放屁。合同里标明了芯片的出厂规格,那分明就是限制我们使用唯一的枫叶集团的芯片。可你知道吗,枫叶集团是燕鸿笙创始的。”
吕梁耸耸肩道:“燕总,我只知道我负责的项目,确实无懈可击。”
燕父勃然大怒:“可是问题的关键就是你签的这个合同,限定原材料供应商是枫叶集团,而我们做出来的成品收购商也是枫叶集团。如此,我们燕氏充其量只能算是他们枫叶集团的加工商。稍出差池,我们就要赔的倾家荡产。”
吕梁道:“那我们就别出差池啊。”
燕奇瑞开始着急:“哎呀,吕叔,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而是燕鸿笙想怎样就怎样。他若是不提供原材料给我们,那我们就无法准时交货,我们将面临高额的违约金。”
吕梁故一派轻松:“燕兄,鸿笙是你的亲儿子。他跟你能有多大的仇啊?还能故意害你到倾家破产的地步?”
燕父摆手:“你不懂。”
吕梁看燕父焦灼不安的模样,反而笑起来。
“父子没有隔夜仇。有什么矛盾,及时解开就好。这常言道,上阵父子兵,若是燕氏这次能够抓住和燕鸿笙合作的机会,日后这破天的富贵就归属燕奇瑞了。”
燕父蠢蠢欲动。
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诫自己:他不会原谅你的。你做美梦吧。
燕父便又恢复惆怅的面容。
燕奇瑞被这破天的富贵吸引,他力谏燕父:“爸爸,吕叔说得对,只要你去跟燕鸿笙谈何,我们化干戈为玉帛,那我们这次的项目就能给燕氏集团带来丰厚的收益。”
燕父恨恨的瞪着燕奇瑞,燕奇瑞有奶就是娘的行为,令他感到一阵心酸。
最后他落魄的离开了吕梁的办公室。
燕鸿笙的病情康复,已经是三日后。
虽然燕鸿笙人在休养生息中,可是他的枫叶集团的大名却瞬间传播到帝都的每个角落。
燕鸿笙的人气几乎是激增事式增加。
于是,有关他的个人成长史,有关他多智近妖的智商,有关他俊美如铸的极品妖孽脸,瞬间在坊间流传。
燕鸿笙成为各大世家小姐联姻的首选对象。
每天来燕鸿笙家里送礼的千金小姐络绎不绝。
左岸和陆丰每天数礼物数到手软,几乎都是一些贵重的礼物。
陆丰每次都嫌弃得无以复加:“没有一点新意。”
左岸爱财:“要什么心意,贵就行了。我们把它们统统变成钱,到时候再按照自己的心意买任何礼物,岂不美哉?”
陆丰不能懂左岸的脑回路。
“不论是礼物,还是钱。爷都不喜欢。爷只喜欢念笙姑娘。”
左岸叹口气。
一只手在礼物堆刨出几个红薯,举起来,白眼翻到地上:“这礼物就有新意极了。几块钱一斤的大红薯,谁他么这么异想天开,这不是把我家爷当做乞丐打发了?”
燕鸿笙无精打采的掀起眼皮。
看到左岸手上的红薯,他的眼睛就好像葛朗台看到金子似的,亮堂起来。
“左岸。”他冲过来。
将红薯夺过去:“这谁送的?”
左岸翻了翻装着农副产品的几个袋子:“送这么便宜的玩意,她没好意思留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