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乔馨单薄的身体软弱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听到顾母把自己贬损得一文不值,她的心里涌起浓浓的苦涩。
她真的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妹妹吗?
她竖着耳朵聆听着里面的动静,隐隐期待顾澜城对她小心翼翼的维护。可是这一次,许久许久,顾澜城都没有回音。
乔馨心生惶恐,她怕,怕顾澜城耳根子软,真的听信他妈的话,反过来又觉得前妻好。
紧张不安的她,最后失态的推门而入。
病房内,顾母坐在床上。冰冷的望着她。
顾澜城跪在地上,眼睛里血丝尽染。
乔馨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对母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平和。顾母恼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乔馨跪在顾澜城身边,端的是一副痴情的面孔:“妈,我求求你,澜城最近工作忙,身体不好,你就体谅体谅他,别让他下跪了。妈如果你心里有气,尽数往我头上洒,我替他受着。”
顾澜城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当即心疼的把乔馨给搀扶起来,然后掷地有声的对顾母道:“妈妈,我跟馨儿已经领证结婚了。你喜欢她也罢,不喜欢她也罢,我都不会跟她分开。”
顾母见顾澜城心意已决,气得闭上眼睛。
“滚吧,从此以后,不许再回顾家。”
顾澜城怔了怔,俊脸上滑过一抹失落。
“妈……”他哽咽的喊道。
“滚。”顾母怒道。
顾澜城拉着乔馨,无奈的离开。
走出医院,天空不知何时笼罩着阴霾。四处都是暗淡无光的,犹如顾澜城的心情。
乔馨被顾澜城如此坚定的选择着,她眼底的雀跃藏不住,可她却很好的掩饰自己的小欢喜,把仇恨转移到念笙身上。
“都怪我妹,要不是她故意把妈妈叫过来,妈妈就不会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情。她就不会气出病来。”
顾澜城咬着牙:“念笙!”
用力之深,仿佛要把这两个字给咬碎了般。
……
高岭之花的太子爷,忽然下了凡尘,竟然破天荒的主办起了聚会,邀请的全部是他那些交情匪浅的发小朋友,同学和生意场上的挚友。
他想借这些兄弟的手,合力打压念笙。
让她不能骑在他头上招摇过市。
整整有十二个人,大家围着一张大长桌,桌子上摆着进口的果点。顾澜城点明主旨前,大家畅所欲言着最近发生的趣事。
最后话题自然转移到最近的热搜上面。
“澜城,听说你和夫人离婚了?”
顾澜城优雅的品了口酒,满不在乎的模样:“你们也知道,乔米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跟她在一起那几年,我觉得很丢脸。如今终于能摆脱她了。”
若是以前,他的这群猪朋狗友肯定都会替他开心,再附和几句“离得好,早就该离了。”
可是今天,大家是出奇一致的沉默。
顾澜城觉得怪异:“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你们不是都劝我早点跟她离婚吗?你们以前还说她根本配不上我。”
角落里的左少爷叹了句:“此一时彼一时。”
顾澜城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
短短六个字,已经揭露了他和念笙的地位反转。
曾经他是念笙高攀不起的男神,如今他堕落云端,而她却成为他高攀不起的高岭之花。
顾澜城踹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意思?”
燕奇瑞嘴巴永远比脑子快:“哎呀,澜城,你还不明白吗?曾经的乔米,又穷又土又没有文化;如今的念笙,又美又白还是事业成功的女强人。澜城,依我说,你这婚真离错了。”
他是念笙的一号粉丝,谈起念笙滔滔不绝:“你不知道如今的念笙小姐,就好像脱胎换骨了般,比那些顶流艳星还漂亮。不仅身材好,而且气质好,关键是人能干,就连我爷爷提到她都赞不绝口,夸她业务能力吊打同龄人一大截。还预言她未来可期。定有一番作为。”
燕奇瑞话匣子打开后,其他人就不怕得罪顾澜城了,纷纷畅所欲言:“我们真是看走眼了,谁都没想到,那乔米竟是一块璞玉,稍加打磨。竟然就艳光四射。”
“是啊,司老夫人眼光多高啊。没想到乔米的作品却能入她的眼。”
“你们不知道吗?乔米消失这几年,其实是跟在茉莉老师身边勤恳学艺。听说茉莉老师收了许多学生,可只允许她在她身边偷师学艺。乔米在国外艺名是念笙,已经非常有名气。”
顾澜城手里的酒杯忽然破碎,发出剧烈的脆响。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朋友对念笙的赞誉,就好像耳光啪啪啪的打在他脸上。毕竟,他才是那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蠢货。
他的朋友们赶紧安抚他:“澜城,你也别气恼。依我看乔米她还是爱你的,所谓爱有多深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