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嫂子啊?你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人是陈嫂子,穿着一件碎花衬衣,黑裤子,黑布鞋,手里拿着一个粗布盖住的篮子。
林绵绵一开门就看见陈嫂子冲她笑,眼睛里满是善意,浑身带着大方爽快的气息。
“小林大夫,我是来谢谢你的,昨天在山上要不是你推了我一把,我肯定要被那野猪给撞了,你现在身体好一点了吗?”
“不用客气,擦了药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快进来坐。”
林绵绵笑着带陈嫂子进屋,年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有客人就扭头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婶婶好。”
陈嫂子一听,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缝,捂着嘴笑得合不拢:“哎……你好你好,你是大宝还是小宝?”
岁岁和年年长得一样,外人分不清哪个是哥哥和弟弟,加上胡婶又爱叫他们大宝小宝,所以玩的比较好的嫂子们都跟着胡婶喊。
“我是年年,哥哥和爸爸去上班了。”
年年认真地介绍自己,等林绵绵坐到他旁边给陈嫂子倒茶,他主动伸手把茶杯放好,胖乎乎的小白手谁看了都喜欢。
“哎哟,你家这两个孩子养得可真好……”
陈嫂子羡慕死了,一脸慈爱地盯着年年看,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她把篮子放到桌子上掀开,里面是一大块猪肉,还有一些她自己做的糯米粑粑。
“昨晚分了好多肥猪肉,我拿一点过来给你熬猪油,多亏了你和陆同志……你的伤是真的好了吧?”
“嫂子,你这太客气了,拿回去给家里小孩吃,我这儿也有。”
林绵绵说什么也不收那块肥肉,倒是把糯米粑粑收下了。
陈嫂子似乎是南方人,做的糯米粑粑很光滑细腻,一个个圆滚滚的,特别漂亮。
“这个糯米糍粑你放点油煎一煎,放点盐就非常好吃了,或者放在火上烤也行……”
陈嫂子喝了一口桂花茶,细心地说了一遍糯米糍粑的特色做法,两人聊着聊着,陈嫂子忽然说到了刘丽。
“昨晚胡婶拿猪肉和钱过去给刘丽的时候,她还没醒呢,不过听说没伤到内脏,不严重,缝了两针,吃点消炎药就好。”
“听说今天早上已经醒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想去就去。”
林绵绵喝了一口桂花蜜茶,说到刘丽语气顿时变得淡了许多,陈嫂子也不是傻子,猜到林绵绵可能不喜欢刘丽就没再说起她。
而是问:“对了,我听说你做了土豆粉?能不能换一点给我尝尝,我家小子馋这口很久了,我又懒得做,想找你换点。”
“可以啊,但是没剩多少了,我都寄给我家人了。”
林绵绵打开自己装干货的柜子,里面除了土豆粉还有一些小孩冲水喝的梨膏和消食的山楂膏之类的东西。
陈嫂子一见跟挖到了宝藏一般,双眼冒光地用钱换了很多东西,小孩喝的梨膏那些都要了,甚至连岁岁爱吃的米糊糊都要了一份。
林绵绵也是这时才知道陈嫂子家有一儿一女,年纪都比岁岁年年大点,但是不爱出门,所以林绵绵都没见过。
两人换好东西,又说了一会儿话,陈嫂子就要回家看孩子洗衣做饭了,临走前还给了年年几颗油纸包的猪油糖。
年年乖巧说谢谢,然后和林绵绵一起将陈嫂子送到门外,挥手告别时正好碰上王家嫂子开门出来。
王家嫂子张嘴想和林绵绵打招呼,林绵绵却不给她机会,吧唧一声直接把门关上了。
年年牵着她的手摇摇晃晃地回屋,一坐到沙发上他就小心翼翼地问她。
“妈妈还痛痛吗?”
“不疼了,别担心。”
林绵绵笑着摸摸年年的脑袋,胸口的磕碰伤让陆野擦了两次药,不碰的话已经不疼了。
她的身体本就是比较容易留下伤痕的体质,一点点磕碰都能青紫得吓人,就这一个磕碰,她养了将近一个月,那块黑紫的颜色才彻底散掉。
一个月的时间,家里的腊肉什么的都晒好了,期间林绵绵还做了几瓶菌菇辣肉酱送去给两个哥哥。
岁岁和年年周岁生日那天还吃到了她做的肉松,以及用来磨牙的手指饼干,鸡蛋布丁。
两个孩子的周岁,陆野和林绵绵都没有大办,而是喊了林辰逸兄弟两,凌其羽,胡家,甘正达夫妻来吃了一顿饭。
岁岁年年那天收到了很多礼物和大大小小的红包,其中最大方的人就是凌其羽了,那红包厚得跟书本有的一拼。
林家那边也寄了礼物过来,是林父自己做的五子棋,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穿得不一样的兔子布偶。
林绵绵看见那两只小兔子玩偶时,心里酸酸的,有点想回林家了,可惜陆野最近一年都不能离开,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又怕遇见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