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绵懒得再听他吹牛,白嫩的小手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她上前几步,当着许叔的面,小手一挥。
只听咔嚓一声,手臂粗的木棍在她的手里断成两半,她拿着一半木棍指着许叔的鼻子问。
“道歉吗?”
略带婴儿肥的瓷白小脸挂着凶狠的小表情,好像许大锅要是不道歉,他的腿就会跟那根木棍一样的下场。
许叔颤颤巍巍抖着双腿,艰难地开口:“对……对不起!”
林绵绵点头,学着许叔刚才的样子,讽刺一笑:“给我道歉,你也配?滚吧!”
许叔脸色青白,十分难堪,黑着一张脸走了,许婶朝林绵绵几人道歉后也跟着离开了。
许家人离开后,陆家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林绵绵剽悍一面,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
最后还是陆婶率先回神,愧疚地拉着林绵绵的手说:“绵绵,是婶子不好,唉,平白让你挨了一顿骂,你许婶就是骨子太软了……”
林绵绵扔掉木棍,摇头,“没关系,那个药让许婶继续喝着吧,我给她看病也不是为了其他东西。”
“婶子知道,你是看在婶子的面子上才去看的,这样,婶子替她把东西补上。”
“婶子,您太客气了,我在家里也没少吃家里的蔬菜,你要算得这么清楚的话,我是不是应该也把蔬菜钱算给你?”
林绵绵说着就要去摸自己的口袋,好像真的要把钱掏出来给陆婶一样,实际上她口袋里都没放钱。
这么做是想让陆婶不要再说这些客气话了。
陆婶一听,果然没有再说这事了,不过平日里越发把林绵绵当成自家人,话里话外都在绵绵长绵绵短的,有什么好吃也会在第一时间给她留。
陆燕为此还吃了很大的醋,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早上的闹剧并没有影响林绵绵的好心情,她还记得今天要去磨豆浆,做豆花吃。
“我陪你去。”
陆野怕她心情不好,说什么也要陪她去大队里磨豆浆,整个村只有大队里有石磨,平时磨玉米粮食这些都是在那个石磨磨的。
陆野提着水和豆子,林绵绵空手跟在他身后,目光打量着墙壁上的标语“我们一定要解放……”。
墙上的字体都保存的很好,端正的字体就像人民的决心,他们时时刻刻都关心,热爱着国家。
陆野和林绵绵在磨豆浆时,陆家里,陆燕也被陆婶压在房间里教育。
“你明知道许大锅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还要开门放他进来?”
陆燕一脸不服气地坐在炕上,扬着脖子嘴硬:“我怎么知道他进来干嘛?明明是林绵绵的错,关我什么事!”
“啪!”
陆婶手里的鞋底猛拍在炕上,发出一道巨大的响声,吓得陆燕缩了缩脖子,嘀咕:“我看你们都中了她的邪……”
“陆燕!”
陆婶气得脸都红了,她指着陆燕,“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是非不分,我看你就是故意开的门!”
“还好当时有阿野在,要是他不在,绵绵要是出点什么事,我看你是想被你陆野哥打死!”
“他敢打我!”
陆燕一听,整个人都蹦起来了,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他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一边和媚媚姐谈对象,一边和林绵绵勾搭!”
陆婶呼吸一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媚媚姐都把陆野给她写的信给我看了,他们就是在处对象!”
“啥?你仔细给我说清楚!”
陆婶的眼睛瞬间瞪大,拉着陆燕把仔细询问起来,陆燕没在瞒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等林绵绵和陆野回来,陆婶就一脸严肃地把陆野拉到房间里去谈话了。
陆燕拿着红薯干坐在屋檐下,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林绵绵,还偶尔拿怜悯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林绵绵觉得这姑娘可能有病,便问:“早上没吃药?”
陆燕还有点脑子,一下就听出了林绵绵话里的意思,当下脸色一黑,想怼回去,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转身回房了。
林绵绵觉得不对劲,她怎么感觉陆婶和陆燕都怪怪的?
往常她要是这么嘲讽陆燕,她肯定炸毛炸得跟只战斗鸡一样了,今天却没炸……
带着怪异的疑惑,林绵绵回厨房开始做豆花了,豆浆过滤煮上,豆渣留下做饼子吃。
豆浆一定要煮熟,不然会中毒的,等煮得差不多了,她先盛出来几碗豆浆,留着等下喝。
煮的过程中她顺便慢慢的加入胆水,一点一点的在锅里搅匀,煮好了就用筲箕轻轻的压,把它压紧,压结实,没一会儿,压好后的豆花就成型了。
豆花做好,她又做了一个豆花蘸料,葱花蒜末小米辣切碎,加入半勺盐、一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