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怎么也没有想到挞拔石竟然会在自己面前流泪,先前她说他丑便惹得他别扭好几天,如今又在她面前酒后失态,恐怕第二日清醒过来他又会觉得丢了面子,唯恐避她不及。
挞拔石是一个极重面子的人,如今确定了他就是她要找的人,云筝决定还是给他留一点面子。
此时的挞拔石神智不清,昏昏欲睡,只知道抱着云筝的手臂默默地流眼泪,口中念念有词的埋怨为什么不接纳他。
云筝叹息一声,起身扶着挞拔石将他送回了云澜殿房中。
这一路走来,累的云筝是不轻快,但为了保留灵力,她不得不亲自搀扶。
待做完这一切,她才有心思继续接着之前的思考下去,在没有发现神魂的时候,她还可以逃避这个问题延后,可现在事情已经开始了,她只能做出抉择。
现如今,她只身来到凡间寻找苍溪的神魂以复活他,这样便可以救出小羽,否则她和小羽恐都性命不保。但是她不知道若苍溪真的复活会对妖界造成什么影响,但此时此刻,她没得选择,她只能选择救自己。
坚定了决心,云筝看向早已睡过去的挞拔石。那仙人说需要令神魂对她产生至纯之心方可收集成功。
至纯之心?
云筝面露疑惑,她来到床边凝视着挞拔石的右心房,是需要她亲自取出他的心?
云筝思及此,五指成爪,慢慢向下移动,就在触碰到挞拔石肌肤之时,于心房之下魂息珠开始闪耀红光,将云筝灼伤。
云筝缩回手,眼底带着一丝茫然,魂息珠不愿离体,并且它在保护他。
还是说待到时机成熟魂息珠自会离体?
她取不了他的心,那就是说明现在的挞拔石尚未拥有至纯之心。
云筝思索片刻,才回到自己房间。
翌日,云澜殿偏房。
挞拔石悠悠转醒,昨夜的宿醉让他扔处在头晕中,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环顾四周。
昨晚的记忆开始涌入脑海,他记得自己是如何抱着云筝苦苦哀求的,记得流的眼泪比他前二十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情绪爬上他的心头,瞬间只觉得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颜面扫地。
“吱呀——”
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发出的声音吸引了挞拔石的目光。
云筝端着盘子进来,看到他已醒,开心道:“你醒啦,我给你做了一碗甜粥。”
挞拔石眉峰微微蹙起,漆黑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迷茫,他看着面前这碗甜粥,不可置信道:“这是给我做的?”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挞拔石眼神一亮,缓缓接过一口一口的喝下去,不一会就见了底。
“昨晚......”
“昨晚你喝醉了,是我送你回来的。”云筝回答道。
挞拔石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他不自然的别过眼神。
“你昨晚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的心意我也感受到了。”云筝忽然说道。
挞拔石看向她,眼神中是紧张是不安,他就像一个等待着被审判的人。
“我答应你的要求,愿意试着接纳你。”
挞拔石的瞳孔在听到这句话时逐渐放大,变得明亮而又夺目。
尽管此时的他内心已经激动的无以复加但表面还是保持着以往的冷静,他盯着她,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不许反悔。”
“嗯。”
挞拔石只觉得自己心口热热的,像一股暖流注入心口,而他不知道的是云筝看到的却是魂息珠在发光发热的吸收着什么东西。
云筝震惊于眼前这一幕,“你的胸口......”
挞拔石低头看去,并未觉得有异,“怎么了?”
云筝抬眼看向他,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吸收完毕的魂息珠不再散发红光,而是由一个透明的珠子变成了一个半红的珠子。
所以,刚才是她令他发生了变化,从而使魂息珠变得半红,那么等魂息珠完全变红的那一天就代表着这颗至纯之心已成。
*
为了让至纯之心快点长成,云筝可谓是对挞拔石好到不能再好,事事顺从他,从不与他顶撞惹他不开心,就连挞拔石亲吻她也忍了,果不其然魂息珠越发红了,可距离完全变红仍差一点,云筝甚至运用幻术让他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肌肤之亲,可就算如此魂息珠仍旧无变化。
这几天的挞拔石仿佛生活在云端,心爱之人依赖他爱慕他,这正是他想拥有的,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底不安,她的行为是爱慕他的,可他却在她眼中看不到自己。
他怕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云澜殿。
云筝独自坐在床边发愁,自从她用幻术满足了挞拔石的欲望之后,他几乎夜夜笙歌,夜夜缠着她耳鬓厮磨,她不想如此又不能拒绝他只能用幻术满足他,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