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没有听到钱掌柜的喊人的声音,他担心里面出什么事故,于是将房门打开。
店小二打开房门的时机过于巧合,马夫冷冷道:“我就知道,你们在耍我。”
马夫手掌翻转,往离他最近的钱掌柜身体里打入几根银针,钱掌柜当即痛得白眼一翻,身体僵直,无力朝后倒去,马夫便一脚踩在钱掌柜的胸膛上。
絮絮暗道马夫心狠手辣,她拔腿就跑,然而马夫的速度更快,他甩出银针,逼得宋衔青后退,然后一把抓住絮絮的手臂,将匕首横在絮絮的脖颈处:“再敢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你们钱掌柜的小舅!”
众人被马夫的行为震慑住,纷纷不敢上前,其中店小二有些疑惑,他怎么不知道钱掌柜还有絮絮这个小舅?
絮絮屏住呼吸,生怕惹恼挟持她的马夫,她故意拧紧眉头,向众人说道:“还不快给这位让路?”
伙计们面面相觑,他们的视线落在钱掌柜身上,马夫见状,他一只手拖起钱掌柜的衣领,另一只手继续横在絮絮的脖颈处:“没听见吗?都给我让开!还想不想他俩活命?去给我准备马车,不然我就鱼死网破,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众人碍于钱掌柜还在马夫的手里,只能照做,他们退到两边,给马夫让路,马夫的匕首往絮絮皮肉里刺了点,他在絮絮耳边道:“给我老实些!别想着逃走,你要是敢逃走,我看是我的针快,还是你的腿快!”
“是是是。”絮絮疼得嘶了一声,她连忙应答,心里却在思考该怎么脱困。
一路上,马夫都畅通无阻,他以为这次能够成功从万香楼脱身,但走到大门时,发现门口站在一个人。
絮絮仔细一看,这不是杜知礼么?
她心里疑惑,大半夜的,杜知礼不好好待在他的房间里,反而来大门,是为了什么?
杜知礼像是没见过这个场景,他问絮絮身后的店小二:“这是在干什么?”
店小二苦哈哈的,他不知从何说起:“驸马爷……这……”
杜知礼已经出来多时,他看了一眼万香楼备好的马车,而他根本没有让伙计给他准备这个。
他看向马夫手里的匕首,心里明白了,他训斥马夫:“你就是偷东西的小贼吧!还不快快认罪,将偷的东西拿上来!”
马夫有些反常,他没有立即怼回杜知礼,而是默不作声带着钱掌柜爬上马车,絮絮才不会老老实实跟他走,如果真跟他走,半路说不定会被他杀死。
絮絮心想,马夫肯定和万香楼的手册脱不了干系,她随手指着马车底,诈道:“大哥,你东西掉了,那东西好像是一本册子,刚滚进了车厢底。”
马夫觉得絮絮是个小少年,瞧着也不会武功,心里有点轻视,他闻言摸了一下怀中,那里鼓囊囊的,根本没有掉落东西。
“你敢诓骗我?”马夫心知被絮絮欺骗,他暴跳如雷,一把想要抓住絮絮的衣领,但絮絮早有准备,她猛地蹲下|身子,以迅雷不及之势连滚带爬跑到杜知礼的身旁。
絮絮看到过马夫的武器,是一叠银针,回忆起马夫对杜知礼的态度,絮絮赶紧藏在杜知礼的背后,果然如她所预测的那样,马夫像是顾忌着什么,没有对絮絮动手。
宋衔青见絮絮跑掉,他联合万香楼的伙计将马夫团团围住,马夫无处可逃,便抓起晕厥过去的钱掌柜当作人质:“都给我退下!不然我就杀了他!”
絮絮从杜知礼身后冒出来一个头:“大家看钱掌柜的脸,他的脸色泛黑,再加上我先前和钱掌柜的距离很近,能看出他的肚子都没有呼吸起伏,他已经遇害身亡了,那针上应该有毒,大家小心!”
众人一听,见钱掌柜的状况似乎和絮絮说的一样,钱掌柜的脸色很不好,嘴唇变得乌黑,根本不像正常的昏厥,众人替钱掌柜哀伤之余,也升起警惕之心。
马夫也不装了,他一脚踢开钱掌柜,大手一挥,漫天银针从他袖袋里飞出来,众人念及银针上面大概率淬了毒药,各自用尽花样避开银针。
马夫见此机会,迅速甩起赶马的鞭子,马儿受了痛,喷出厚重的鼻息,嘶叫着抬蹄奔去,马夫暗自窃喜,以为能够冲出包围,但是变数横生,连接马儿和马车的缰绳忽然断开,让马夫的期盼落了个空。
更坏的是,宋衔青追了上来,马夫只能咬牙迎战,他带的银针在刚才就已经用完,身上只剩一把匕首。
马夫拎着匕首,往宋衔青的要害刺去,宋衔青以手肘为盾,抵住马夫的手臂,接着以头为坚石,朝马夫的太阳穴撞去,马夫被他撞得眼冒金星,手里攻击宋衔青的速度减慢不少。
宋衔青不会错过反击马夫的机会,他对着马夫使出一个肘击,把马夫手里的匕首震落在地,再将马夫从马车上踢到地面,他把马夫的双手反扣在头顶,膝盖按住马夫的背心。
马夫脸贴地面,像极之前被宋衔青打趴的模样,絮絮从杜知礼身后跳出来,鼓掌:“好!”
宋衔青还是第一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