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口跟你女儿聊聊，没有其他特别的意思。”沧衍强行解释一句，转身离开。
“水表蜀黍，你身上都湿透了，不擦干会感冒的。”淼淼追上去几步，把一次性浴巾给他，“把这个带上。”
在小家伙的世界里。
只是对水表蜀黍生不出讨厌，不忍心他感冒。
就把浴巾主动送出去。
沧衍接过浴巾，谢过淼淼。
从昏暗的楼梯走了下去。
他直接回了九重天。
小崽子既然有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便不是他的女儿。
蓦地。
沧衍的心情无端生出一种说不清。
道不明的烦躁！
那个他没留下记忆的晚上。
一定什么都没发生……
几小时后。
太白金星来到帝君寝殿外。
刚要敲门。
有低沉的声音，隔着雕花木门传出，“太白卿家，何事？”
“臣……是想问，帝君，此去下界调查的如何？”顿了顿，太白金星谨慎开口。
回去看淼淼通关回放的众仙。
一个个都觉察到她的与众不同。
小女娃是“帝君自体繁殖”的赌注赔率。
生生干到了一赔二。
他也是被大家撺掇催促着，过来一问究竟。
“那女孩叫黎淼淼，只是普通人。”
听了沧衍的答复。
太白金星正欲离开。
身后的寝殿大门忽然打开，沧衍启唇问：“如此小事，值得你一天界重臣如此在意？专门跑来问本帝君。”
“老臣……自然是……”
这突然一问，差点把太白金星干卡壳了。
实话当然不能说。
于是，太白金星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老臣是关心未来的天界之主，帝王血脉的下落，而非关注不起眼的凡人女娃，帝君，您看过……她过副本的回放了吗？”
他是下了注的。
赌那女娃娃是帝君“红鸾星动”的产物。
赢了发家致富。
输了倾家荡产。
为了保全几辈子的资产，太白老仙唯有硬着头皮提醒。
“无此必要。”
“最好还是看看，有助于您明察秋毫。”
“哦？”
“在副本中，小女娃娃展现了一些特殊本领。”
太白金星神情变得神秘兮兮，“类似于……明辨鬼神过往遭遇的，判官之能……”
沧衍：“……”
……
“葛格，你刚才为毛要对水表蜀黍撒谎呐？装作我的粑粑。”
淼淼不明白的问范楼清。
范楼清解释：“你还小，不明白人心险恶。这个世道坏人很多，他们喜欢挑没有家长的小孩子欺负，如果他知道我是你爸爸，就不容易起歹念。”
“可是那个蜀黍看着，一点都不像坏人。”
“看人不能看表面，淼淼，防人之心不可无。”
“噢噢噢噢，我鸡道啦。”
吃过饭。
淼淼看了会儿动画片。
范楼清在一旁的搭水果塔。
快要晚上九点半。
她困得直打哈欠，上下眼皮打架。
还是努力让自己不睡着。
小手儿紧紧抓着儿童手机。
每当这个时间点，她妈妈都会准时的打来视频电话。
“嗡嗡嗡——”
手机震动了几下。
见奶团子正打瞌睡。
范楼清先帮她接了，“老大。”
“我淼宝呢？让我……滋啦~看看我可爱的宝宝。”
小手机那头传来的女人声音里，夹杂着滋啦的电流。
在范楼清调整手机角度后，她的声音激动起来，“啊，宝贝睡觉的样子奶呼呼的，不愧是我生的。妈妈的小心肝，真是萌到了心吧上，好想翘班，搂着宝宝睡……”
范楼清还想汇报刚才发生的怪事。
说不定那查水表的，就是害淼淼掉进黑塔副本游戏的。
淼淼一个打挺醒过来，急切的凑到手机前，“麻麻，是你打来的吗？为毛我看不清你？黑黢黢的一坨……你债哪里啊？”
信号很不好。
女人的脸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中。
画面时不时夹杂雪花和白线。
“是……妈妈……滋啦，不好意思，吵醒宝贝睡……觉。”方才霸气侧漏的女声，瞬间温婉柔弱起来，整个人如同水做的一般，“我在的……地方……滋啦，比较偏僻……没啥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