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何呢?
“小卿抱你回来时,你浑身是血,身上黏糊糊的,于是他去要了血莲,用他的血引为你疗伤,现在是不是感觉身上不痛了,还特别有劲?”
祝锦确实发现了。
“那血莲可不好拿,不过主要还是小卿的血引起了作用。”素九继续道,“你可知为何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唤你小主?”
“小锦不知。”祝锦乖巧摇头。
“你可还记得那时你刚从毒窟出来?”
素九突然神秘一笑:“那是蛊塔选择了你喔。”
“蛊塔选择我?”
非常难理解的一句话。
……
祝凌波带着闻人瑟逃到一处隐蔽的落脚点为他疗伤。
闻人瑟闭着眼,神情痛苦却不发一声,祝凌波拿出自己全部的瓶瓶罐罐,在闻人瑟躺了四天三夜后,他终于醒了。
睁开眼,眼前一片陌生。
简陋的木板随意搭得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大小形状不一的木地板全都翘起松动,人走在上面嘎吱作响,窗子半开有风吹来,但身上暖意十足。
眼前人在说着什么,身影一会儿分散一会儿重影,看不清。
只能捕捉到“祝锦”“鸳鸯剑”“昆仑山”“帮帮忙”这几个词,他嗯声后,又倒了过去。
祝凌波欣喜若狂,他就知道这样行得通。
先将闻人瑟带去秘地借走鸳鸯剑,等他复活了嫣儿就将剑还跟他,再送他去昆仑山修炼,也算是还了他一个人情。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沉入了海底,但仍能听见外面的声响。
原本只能听见的一道声音骤然变成两道,接着又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有危险。
深陷意识中的闻人瑟下意识绷紧神经,进入防备状态,但他却无法挣脱。
所幸的是,打斗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没了声息,他感到身子一轻,耳边逐渐清净。
他渐渐的放松下来,很快没有了意识。
……
“怎么还是没醒呢?不应该啊,祝凌波没将人治好吗?这下难办了……”
他听见有人在喃喃自语。
马车疾行,那人凑身去探他的脉象。
三部有脉,不浮不沉,稳重从容,竟是彻底好了的迹象。
正想着,手上却探到一处奇怪的脉根,他正要仔细检查,马车渐行渐慢。
车夫在外大声提醒:“两位客人,昆仑山山脚到了!”
他掀帘而望,高大的树木上积了厚厚一层雪,看不清原本的青翠颜色。
近处的前方是未染人迹的雪地,不断有风将雪花吹来,打在人的脸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远远的山也是灰白一片。
要不是那人给的银两够多,车夫万万不会接下这个活。
这个天气往昆仑山来的,除了来拜师学艺没有旁的。
昆仑山四季积雪,春夏还好,秋冬之际尤为寒冷。
宁绝尘将人背下车,车夫企图看清披风下二人的样貌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只好作罢。
看他二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缺钱的人家,必定是心怀野心。
可昨日才是昆仑山四年一度选拔弟子的日子,他送了不少前来报道的各路人家,他们怎么会今日才匆匆赶来?
而且他背上的少年居然心大无比睡得如此之熟,这一路的颠簸竟未让他苏醒。
“有劳了。”
一身白衣,如雪般明澈的公子似乎融入了背景里,一只手也似一块上好的白玉,又将一袋银两递上。
“多谢公子。”车夫连忙接下,掂量一下后心里一惊,这一袋钱够他来回跑几趟了。
他又似不好意思收下,好心提醒道:“二位公子是来昆仑山拜师入道的话,可是迟了一日,这昆仑山不容差错,错过一日便要再等上四年,若是需要返程,我可再带二位公子回去。”
宁绝尘摇摇头,清朗一笑:“这位大哥不必担心,我们上昆仑山有他事要做。”
他只负责找人,至于拜不拜师就不归他操心了。
话音刚落,自远处传来一声马蹄,很快一匹雪白矫健的马飞奔而来。
车夫只看见它四蹄腾空,接着掀起一阵雪浪,他的木马被吓到慌了神,连连后缩。
“我的马!”
车夫也慌了手脚去制止,木马带车撞到树上后,变成了一个小木块砸进雪地里,留下个小坑,再也没了动静。
白马咧嘴,鼻子发出哼哼呵呵的声音,趾高气扬,一股神气劲。
宁绝尘带着人上了马,用指节敲了下它的脑袋:“走了,白浪,师尊还在等着呢。”
白浪嗯哼了两声,状似撒娇,不情不愿地扭头跑了,不过几个眨眼,地上只空留下两行马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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