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一处幽静小院后,王诚安情不自禁呼吸急促起来,他满脸柔情看着梁晚辞。
“嫂嫂…”
只话未说完,忽见屋内,墙上,齐刷刷出来一排人,正死死盯着他。
“嫂嫂,他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王诚安并不想让人扰了好事。
“他们啊,当然是特意在这等你的。”
话毕,梁晚辞拍了拍手。
众人瞬时间把王诚安围成一团。
“嫂嫂,你要干什么嫂嫂,你们这些刁奴,赶紧退下!”
他色厉内荏喊着那些人,然这些都是天家培育出来的好手,又岂会怕他?
“嫂嫂,你到底要干嘛?”
“这句话本宫倒是想问你,王诚安,在本宫身上下蛊,你到底要干嘛?谁给你的胆量?”
听到这,王诚安的心瞬时冷下来。
她知道了,她果然知道了。
可是为什么,他明明能感觉到体内的躁动气息,蛊虫明明还在的。
“嫂嫂,我只是太爱你了。”
“闭嘴!”
梁晚辞勃然大怒:“若你还有半分良知,就应该记得我是你的长嫂,长嫂如母,你不把我当成母亲敬重也就罢了,竟还如此折辱我。”
“你这样对得起天家,对得起太原王氏一族,对得起你在地底下的兄长吗?”
昔年她和丈夫举案齐眉之时,竟也没察觉出这小叔子的心思,真是该死。
不知道是这里头哪一句话激怒了他,只见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为什么要对得起他们?嫂嫂,你可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就是我的好、兄、长、王、显、安!”
他一字一顿,语气咬得极重,面上却是猖狂的笑。
“我与他一母同胞,从小到大,我却只能活在他的光环之下,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只会夸王显安惊才绝艳,乃太原王氏之福,到了我这里,就只会摇头叹息?凭什么?”
“从小到大我所接触过的每个人,他们只会在我面前提起王显安,夸赞王显安,谁又记得我是谁?”
他面上满是不甘,几近疯魔,转脸看向梁晚辞时却又变得极为哀伤。
“那些我都可以原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喜欢他?长公主殿下,昔年你来参加赏花宴时,明明只给了我一颗糖,他是没有的,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
这人有病吧?
梁晚辞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昔年参加赏花宴,那就是多年前她去太原王氏相看王显安之时了。
王显安和王诚安年龄相差了好几岁,他们谈婚论嫁的时候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少年呢,那会见他在花园哭,她随手叫人递了糖过去,这就成他妄想的证据了?
想到此,她只觉得越发晦气。
“若早知你是这等人,我必然是不会递出去那颗糖的。”
甚至于,她连去太原王氏相看都不会去。
“你,你骗人!你骗人!”
王诚安如疯了一般,想要朝她扑来。
梁晚辞却已经厌了,她冷声开口:“愣着干什么,把他打晕绑起来,嘴里记得塞上东西。”
聒噪至极,说的还都不是人话,实在惹人厌烦。
晨间的小道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青阳县的方向而去。
这会儿,肖芙娘正在村口和老村长说种植药草的事。
事情的起因原于某日她和方掌柜聊天时,方掌柜问她最近怎么不卖药材了,铺子里缺得很。
肖芙娘讶异,哪怕之前她偶尔拿药材来卖,也没卖多少吧?少了这点能缺到哪去?
随即方掌柜跟他大吐苦水。
由此她才知道,现今药材紧缺,便是高价买都不一定好买到,也不知为何。
他们济世堂之所以能继续开着,还是因为许从南在江南那边,又有自己的车队,多少能带回来,其他家的就不好说了。
因着这事,肖芙娘想到了原书之中,似乎有句一笔带过的话,提及大梁朝在一两年前曾发生过一场灾祸。
当时说是有边疆传入的,后扩散到军中,再从军中扩散到大江南北。
那是一场时疫,几乎传遍了大江南北。
境内倒是还好,症状传进来的时候,已经有大夫研究出药方了。
边境那边却不行,当时刚刚发生,大夫尚不清楚怎么回事,那一次夺走了无数战士的性命。
肖芙娘想起来的时候狂冒冷汗,这么重要的信息,也是她没想起来,这得造成多少条人命啊。
想到这,她赶紧跟许员外那边说了自己种植药材的事情,后又回来动员老村长。
肖芙娘想得很简单,时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