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倒在地上,如同一滩烂肉。
江姮也不好受,靠着墙壁坐着,肩膀血淋淋一片。
海蛇牙齿密集尖锐,刺穿她皮肤,咬断她肩胛骨,剧痛难忍,她倒吸一口凉气。
连客厅动静没有注意到,直到少年高大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发现。
零这次学乖,没有撞门,而是选择撬锁,赶过来还是来晚了。
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坐在地上,血液将她睡衣浸染,她面色苍白到了极点,像纸扎的,眉眼间被一股死气覆盖。
发现他,也只是微抬眼帘,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覆落。
像是已经平静接受了自己的死亡结局。
零瞳孔急剧扩大,额上暴起青筋,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上前抱起她来到客厅沙发。
他找到医药箱,处理伤口的动作快速,依稀可见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
江姮不知道,这是他十九年来最狼狈的样子。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慌乱过,哪怕一次任务失败,受到老杀手斥责,关进密室不吃不喝三天三夜。
“嘶……”
酒精冲刷破溃的伤口,差点把江姮痛晕过去,她眼里溢出生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至发间,带来一片温热。
她努力睁开眼看向面前着急为自己止血的少年,在她疼哭时,他动作猛地一顿,一贯冷静的隽秀眉眼多了几分慌张。
“忍、忍忍,很快……”
零嗓音嘶哑缓慢,似是感受到她的疼痛一样,突出青筋的额头冒出大豆似的冷汗。
江姮是怕疼的,可现在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脸上。
他眼底担忧与慌乱那么真切,不像作假……他貌似比她都要担心自己的安危……
为什么。
江姮忍着疼,用尽全力握住他的手腕。
她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但这一次,她已经顾不上。
“说、说不定……我已经被寄生了……”
江姮看着他的眼睛,色素浓郁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一缕一缕,诉说事实一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