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虞笙拔高声音又喊,见鸢尾小跑而来,忙说,“快提出去,这个屋子半刻都容不了它!”
虽不知是何缘由,看虞笙小脸气得通红,鸢尾忙不迭把鸟笼拿远。
虞笙缓了许久才平复情绪。
忍不住看向书架隐蔽的一角——从江灼那拿来的话本子。
“……”
江焳道貌岸然表里不一,表面不近女色,暗中的想法那是要多花有多花。
隐忍蛰伏那么久,一旦得到,岂不一发不可收拾?
她这小身板哪里受得住。
那么禽兽,他大婚当日完全可能做出她梦中,甚至更过分、更令她想象不到的事。
回过神时,手已从书架中抽出一本。
“江家少夫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虞笙为难地叹了口气,忍着羞耻翻开话本,开始恶补知识。
看了会儿她忍不住想。
要是江焳那张禁欲的脸……
“姑娘,姑娘?”
虞笙越想越深,鸢尾叫了几声,才猛然回神。
她“啪”地合上话本,甩了甩脑袋。
“怎么了?”
“昨日你刚及笄,今日就有不少媒人上门说亲呢,递来好些个画像,赵姨娘喊你去看看。”
虞笙已有了归宿,闻言兴致不高。
“知道了。”
对她这种不向往情爱的姑娘来说,画像委实没什么好看的。
赵氏深知这一点,一沓画像居然按官职排了顺序。
“娘不着急让你出嫁,你随便看看就是,若有心仪的可以私下先接触接触,看看人品如何。”
虞笙心不在焉地翻看。
脑海中全是男人清冷疏淡的面容。
不得不说,江焳真真是女娲娘娘得意的作品,放眼京城无一人能跟他相提并论,那清冷的面容只一眼就令人过目不忘,魂牵梦绕……
见她一直不吭声,赵氏问:“有没有觉得合适的?”
虽然样貌不重要,但虞笙还是觉得……
她看完最后一张画像,瘪了下嘴。
“像女娲娘娘随手甩下来的泥点子。”
“……”
赵氏哭笑不得。
“笙儿,不至于你说的那样。”
见她精神恍惚,赵氏一顿,迟疑打量着她,“……不过江家倒是没有动静。”
虞笙嗯了一声。
“江焳最近比较忙。”想起那方绢帕,又说,“哦,他在弥补过去的恶行。”
赵氏半信半疑点点头:“好,不急,那就再等等。”
正说着,虞承怀负手走进院子,一脸凝重。
二人不情不愿行了礼,虞承怀坐下,长长叹了口气。
母女二人面无表情看着他。
虞承怀看了眼案上的画像,又是一声长叹,从丫鬟手里接过热茶。
赵氏暗中翻了个白眼。
“老爷这是有什么心事吧。”
虞承怀颔首,看向虞笙,欲言又止。
四目相对,虞笙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虞承怀:“前阵子钟尚书在虞府见到你,一直有意无意跟我提,想让你嫁去钟家。”
赵氏拧眉:“钟家大公子和二公子孩子都几岁了,哪还有适龄不曾婚配的公子,他不会想让笙儿去给人当妾吧。”
“不是妾,是正房。”虞承怀委婉道,“钟尚书的第二任夫人,前阵子不是病逝了么。”
话落,空气一时静默下来。
虞笙抿了下唇。
钟尚书的第二任夫人,就是钟慕雪的母亲,比钟尚书年轻了二十岁不止。
前段时间虞笙还听说,钟尚书妾室无数,后院乱七八糟,钟夫人死得也蹊跷。
想起那头发都半白的老头,虞笙脸色难看起来。
“你这般犹豫的模样是什么意思?”赵氏一听,眉毛都要竖起来了,“虞承怀,你有点良心吧!”
虞承怀面色凝重,沉默许久才道:
“之前笙儿没及笄我还能用话周旋着,昨日及笄礼钟府送来重礼,今日刚下朝,钟尚书又把我拦住,话里话外都是催促。”
“我想着,他官至户部尚书,笙儿嫁过去,在外也不会受欺负,而且钟家欺负过你那个姑娘还要尊称一声母亲……”
“虽说年岁大了些……”虞承怀犹豫着说,“但剩下的时日也短,熬过去了笙儿就是钟府的老夫人,拿住整个钟家。”
“虞承怀,你真令人作呕!”赵氏气得咬牙切齿,“你敢说你全是为了笙儿好,跟你的官职毫无干系?”
虞承怀是户部右侍郎,跟温青云共同在钟尚书手下做事。
钟尚书年事已高,距离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