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样的话本。
园中设花宴,江灼让她回屋找册子?在宴上看?
荒唐。
江焳神色渐沉,忽见方才又是紧张又是委屈的少女,眨眼间盯着他的胸膛挤眉弄眼。
……太荒唐了。
他忽想起外头传的,她自幼体弱,调理多年的说法。
江焳看了她半晌:“药吐出来些罢,治过头了。”
说完阖眼向后靠去,不再言语。
虞笙越发瞪圆了眼睛:“你什、什么意思?”
不是。
她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还好意思继续装傻?
亏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虞笙越想越气鼓鼓,瞪着他清隽的面容直咬牙。
马车缓缓停下,没来得及收回眼,凶巴巴的目光被江焳对个正着。
她使劲哼了一声,扭身下了马车。
“阿笙,你可算来了!”江灼声音传来,“哎哟,怎么了?是不是江焳又欺负你了?”
紧接着是少女清凌凌的脆音:“他脑子有病,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呢!”
江焳:“……?”
到底谁有病。
他惹她了吗?
“竹砚,去大理寺。”
“好嘞公子!”竹砚兴奋应声。
他就坐在车厢外,方才一直支着耳朵。
虽然听得不太清晰,内容云里雾里。
却知自家公子跟虞姑娘说了好几句话。
夫人嘱咐过,他身为贴身随从,必须对江焳的一切极其上心,特别是感情生活。
虞姑娘以后就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
虞笙挽着江灼往府里走,举动间带着怒意。
“真是油盐不进……为老不尊!”
“……”江灼忍不住说,“他年纪跟我们比是大了些,不过也才弱冠三年,阿笙你太夸张了。”
上次撞见他们衣衫散乱一起倒在地上,江灼可激动坏了。
今日她故意没去品茗会,为的就是这出。
不失所望,江焳竟然真同意带阿笙回来……不对,确切地说,是特意把阿笙送过来了!
他可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二人挤在密闭狭小的车厢,想想都刺激。
江灼浮想联翩,忙问:“发生什么了?”
虞笙并未细说:“江姐姐,暗示是行不通了,不然我摊牌吧。”
“……”江灼凝噎,“你没证据,江焳那么不要脸,你摊牌他能承认吗?”
虞笙沉默。
也是。
早知道她应该趁刚才的机会,把被他藏在胸前的话本掏出来,抓他个现行!
看他还怎么装。
她鼓着雪腮:“我下次一定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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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焳来了大理寺衙门。
如今朝臣结党营私严重,政治一片腐败。
当年新帝皇位不稳,满朝文武无一亲信,老臣个个阴险狡诈,于是他不断提拔江焳这个出色的新人。
江焳手段利落毒辣,短时间将众臣之首的丞相势力铲除,皇帝大喜,不顾众人反对,将江焳立为新相。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江焳深知皇帝愚钝昏昧。
但不重要。
不耽误他做最出色的臣子。
“江大人。”
江焳淡漠地颔了下首朝里走去。
竹砚兴奋地跟在后头,却见自家公子脚步一顿,冷眼朝他瞥来。
竹砚:“公子有何吩咐?”
“你老家有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