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出来,是等我去请你?”
虞笙实在无法再骗自己他在跟老鼠对话。
真要出去吗。
好尴尬。
不对!
明明他做错事在先,她想寻回那令人羞耻的话本无可厚非。
这里没有别人,他这么喜欢她,不会为难她的。
相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还得防着这个大色魔呢。
这样想着,虞笙走出了屏风,刚迈步,脚腕钝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向地面。
……救命,好丢人。
看清人,江焳周身沉冷的气息愈发浓烈。
方才在宴上没看见她,他就觉得奇怪。
果然,若安分守己就不是她了。
江焳多打量了她几眼。
少女慌乱地爬起来,柔嫩的小脸紧绷着,无措地垂着眼睫。
他收回目光,唇线勾出一抹讽意。
呵,跌了一跤,连怎么勾引他都忘了。
“解释。”
冰冷,不耐,不露半分情绪。
虞笙被刺得一缩脖子,委屈的情绪不断上涌。
这处没有外人,江焳对她的态度丝毫不改……想来怕她察觉他的情意,产生心理负担。
这般恐怖的克制力,难怪她以前一点端倪都察觉不出。
“我……”虞笙措辞着瞎掰,一开口忽而顿住。
话本不在屋子里,一定被带在身上。
看见江焳濡湿的前襟,虞笙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觉得他比往日还凶,原来是怕话本损坏。
对面,江焳下颌紧敛。
少女闯入他房间的行为突兀而古怪,她又吞吞吐吐不解释,愈发令他不解。
她今日似乎不太一样,衣衫是朴素的白色,整齐严实,没有半分暧昧之意,谈不上勾引。
那会是什么招数?
“哑巴了吗?在我这做什么?”
嗓音严肃得令人畏惧,虞笙咬着唇抬头看去。
江焳面目冷厉,下颌勾着锋利的线条,不悦之色毫不掩饰。
话本浸水,他着急处理,才冷着脸驱赶她。
不怪他。
只是那个位置,她接触到的概率几乎为0。
……不如拖一拖,让话本直接毁掉?
虞笙觉得自己从没这么机灵过。
她面色稍缓,放慢语速。
“我有话跟你说。”
话落又是沉默。
江焳耐心彻底耗尽,站了起来。
男人猝然起身,虞笙吓得身形不稳,贴紧屏风,脸上写满慌乱。
短短几步的时间里,江焳亲眼看见她神色变换了几轮,还抽空惊恐地朝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