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嬷嬷困惑不解地回想水淼淼所说的到底是何物,可绞尽脑汁后,仍旧猜测不出:“欢宜香?息肌丸?奴婢从未听闻过这是何物?”
“奴婢愚钝,请娘娘指点。”
听见严嬷嬷的疑问,水淼淼面露愕然,困惑蹙眉。
【没听说过?】
【感情这电视剧里才有?不是说好,古代都有这绝孕的宝贝吗?】
水淼淼有些失望:“没有就算了,焚麝香也一样。”
【这总该有吧?】
严嬷嬷听了她奇奇怪怪的发言,更是一头水雾,不过倒是提炼出她想要绝孕的药物,倒是和皇上不谋而合了,或许,她是有大智慧的人。
能揣测圣意。
既然她想要绝孕,倒是不用瞒着,于是乎,严嬷嬷佯装要把药汁倒进盆景里,悠悠道:“等会让进宝去内务府领些麝香来,不过这药喝多了容易有碍子嗣,娘娘不喝也罢,奴……”
话都没有说完,便见水淼淼连忙夺过药碗,十分痛快一饮而尽,苦得五官扭曲,舌根发麻,捂嘴生怕哕出来,真是涕泪横流。
此时,进宝拿来一盒甜蜜饯,快速递上去,水淼淼忙塞几颗,等把嘴里的苦味压下去,这才活过来。
缓过神第一时间,催促严嬷嬷:“赶紧再端一碗过来,本宫觉得身子未愈,明日再熬两碗。”
【多喝几碗,总该绝孕了吧?】
虽然她不懂治风寒和感冒的药,为什么对子嗣有影响,但不妨碍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头一次见如此厌恶子嗣的女子,严嬷嬷和进宝皆为震惊,眉心一跳,倒也不敢说。
左右合了皇上的心意,且她又不是自己的主子,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随她去了,只要不谋害皇嗣,让皇上忍无可忍废后就成。
娘娘此身所求,不过是后位罢了。
进宝劝道:“是药三分毒,娘娘莫贪杯,不然,容易坏了身子,等过些时日吧!”
“行吧!”
闲着无聊,水淼淼快速整理好记忆,把云祥宫里外逛逛,认路。
用过午膳后,进宝领来麝香焚上,水淼淼颇为享受使劲嗅上一口气,右手支着脑袋,姿态慵懒歪靠在靠枕上,眯眼假寐。
果然,还得是断子绝孙香,闻着安心,闻着舒心。
还得是这味纯正。
妥了!
次日请安,嫔妃们纷纷迫不及待比往日里早起,直奔云祥宫打探情况。
水淼淼听见外面隐隐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烦得翻身用锦被盖头,继续呼呼大睡,随即察觉不对,脚步声渐行渐近,她一瞬清醒过来,猛然坐起,掀开床帘,恰好对上严嬷嬷伸出欲想掀开床帘的手。
“嗬~”
双方吓得往后一窜,严嬷嬷迅速反应,跪地自扇耳光:“奴婢该死,惊扰娘娘,请娘娘责罚!”
啪啪,两巴掌下去,只见严嬷嬷两颊红肿,水淼淼一惊,忙出声:“无碍,嬷嬷伺候本宫多年,你什么性子,本宫最了解,绝非马虎之人,快起来吧!”
说完,立即转移话题:“外面什么声音,天还没亮呢,几更天了?”
严嬷嬷起身回禀:“回娘娘的话,是各宫娘娘和小主们过来请安来了,眼下寅时。”
水淼淼看着外面伸手不见五指黑得犹如滴墨的天,心中琢磨这个时间段,应对几点:“寅时!?”
【寅时,这不是就是凌晨三点到五点钟吗?】
“嗯?三点!!!”
【谁家凌晨三点请早安的!!!?谁?】
“寅时!!!”
水淼淼一瞬躺回去,盖好锦被,咬牙切齿道:“卯时再来伺候本宫起身,现在出去。”
【六点请安都不行,赶怎么早,怎么不十二点一过,立马过来请安呢!这才是请最早的安!】
【我真是服了,说你们是老古董,你们还卷上了,真不愧是卷王,有大病!】
“嗻!”
对于水淼淼不着调的心声,严嬷嬷已经习以为常,淡定顺应出去社交。
气得不能寐的水淼淼见严嬷嬷出去后,辗转反侧,抬手重锤一下床板,这操蛋的时代。
想死舍不得,可又不想活,能不能有半死半活的生存方式?
避不开,等到了时辰,严嬷嬷带着一帮奴才端着梳洗用具,伺候水淼淼起身。
她简单用了几口点心,顺着茶水应付一下,便去了正殿。
待身穿淡紫色宫裝的身影步入视线,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屈膝行礼,动作间流露出无尽的恭谨与雅致,仿佛春风拂过,万籁俱寂。
轻柔的嗓音交织成一片,宛如天籁之音,回响在殿堂之上:“臣妾/婢妾等,恭请皇后娘娘金安,愿娘娘福泽绵长,金安玉泰,千秋万载,永享康宁。”
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水淼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