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这倒还有一朵冰属性的雾花,剩下两朵就靠你自己找了。
另外,心血必须是施咒者自愿献祭。”皦折道。
皦折取出一朵手掌大小的花,
白色的花瓣呈现两层,最外面的一层微微下垂,靠里面的一层则向上翘起。
最外层细长的花瓣顶端带一点点黑色。
花蕊自然舒展开,由内到外呈现白色向淡红色的转变。
熠接过花朵,沉默良久。
半晌留下一句“本座先把缘溪安顿好。至于朱珺……你先带他们去东宫。”然后就离开了。
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了朱珺、皦折和睡着的玦冽。
朱珺恭恭敬敬向皦折行了个拱手礼:“火莲一族朱珺,见过恩人。”
没了别人,朱珺也卸下了伪装,再不复方才的慌乱神色。
甚至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之前那封信是你写的?”(第七章末尾)
皦折看向朱珺时也没有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气势,这只是一句平常的问话。
但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是的。令公子说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出现差错,所以那封信只会在特定的情况下交到恩人手中。”朱珺弯得更低了些。
“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皦折眼神里带了几分不屑。
朱珺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像是自嘲地开口:“令公子果真猜对了,恩人当真不会相信。”
然后,朱珺拿出了一块令牌。
是一块天蓝色的令牌,中间镂空出一朵莲花的形状,边缘更有金色花边。
上面还有一个字,“雪”。
皦折瞳孔放大:
“雪莲一族的信物,怎会在你手中?”
朱珺手一抖,令牌差点掉了。
“是令公子给我的!”朱珺求生欲可强了,立马开口道。
不免有推脱责任的嫌疑。
大殿内寂静了片刻。
“缘儿他怎会有此物?我的传承里,它应该是失踪了的。”皦折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
这些天她受到了惊吓已经够多了。
“啊?这……”朱珺也不知怎么回答,“我也不知……”
朱珺不认得此物,何况就算认出来了这是雪莲一族的信物,也不料它早就“失踪”了。
皦折讪笑着:“看来我这儿子还瞒了我不少事呢。”
朱珺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转移话题:“那个,恩人,要不,我先带您到东宫?”
话题转移得僵硬,不过好在皦折并没有在意。
“走吧。”皦折抱着玦冽,率先迈出步子。
熠离开大殿后,没过多久(这个没多久作者也不知道是多久),四界就又一次震动了。
那位魔头(划掉)……陛下,啊对,就是前不久大闹魔、妖、人三界,差点儿又一次挑起仙魔大战,结果就为了找一个雪妖的那位,又一次昭告天下。
“这位小友,请留步。”一名黑袍遮面男子拦下了街边路人,“你可知他们这是在谈论什么?”
男子上下打量着他,黑袍人全身上下遮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双淡棕色的眼。
这人虽然装束很奇怪,但在魔族,什么样的人都有,倒也不奇怪。
男人皱了皱眉,指向街边争吵不休的一群人。
那是一群年龄相差不大的女生,偶尔还能听到传来的几句类似于“我家哥哥最帅、最配得上陛下”“我家姐姐最好看”之类的争吵。
“你是问那魔……陛下的事?”那人似乎不想谈论这件事,只胡乱道,“就这条街走到尽头便是……家中还有事,告辞。”
说完,那人绕开黑袍男子,急匆匆离开了,边走还边小声自言自语:“真是,这种事敢在大街上议论,也不怕引火烧身。”
黑袍男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实在忍不住腹诽了句:“现在这些人都这么没礼貌了吗?”
下一刻,黑袍男子的棕瞳变成红色,只一瞬又恢复了正常。
街道上众人各忙各的,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黑袍男子暗道一声“打扰了”然后转身离开。
因为一句话落榜的,惹不起。
无论是人是妖还是魔。
黑袍人来到昭告前,挤进人群,看到了贴在墙上的告示。
昭告长篇大论,总体下来无非说了几件事:
1,废了朱珺后位。
2,说了缘溪的身份以及玦冽的存在。
3,立缘溪为魔后,玦冽为太子。
于是,然后,朱珺的粉丝和缘溪的粉丝就又互掐了起来。
先前,关于缘溪样貌极丑的传闻,在漫天都是熠为了找人亲手绘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