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的手微微颤抖着,心跳飙升,腹部收缩感强烈,不好的预感袭来。
剪刀的尖尖锋利无比,可林诗雅丝毫不怕,竟然还故意往前顶了顶,嘴角勾起渗人的笑,盯着舒晴的脸:“你直接刺下去啊。”
此时舒晴才意识到林诗雅十分不正常,不想冒着风险对峙,她一边握紧剪刀,一边缓缓后退,试图找机会冲出去。
就在她下床的一瞬间,林诗雅直接踩上床越过来,伸手就要掐舒晴的脖子。
舒晴也不是吃素的,反手推开她,奔向房门。
身后的林诗雅纵身一跃,意图把舒晴扑在地上,舒晴堪堪躲过,却因为脚下不防备,扭了一下,直接跪坐在地上。
腹部传来疼痛感,大腿根部湿湿的,舒晴抬手一摸,竟然是羊水破了!
再不叫护士就来不及了,她艰难起身,林诗雅不疾不徐跟在旁边,阻止她往前。
“砰”
关键时刻大门打开,陆景琛和霍斯御同时冲进来。
陆景琛看到林诗雅疯狂的状态愣了下,就在他愣神的这间隙,霍斯御已经冲过去稳稳抱起舒晴,大步往外走。
护士早就推着病床过来,两人一气呵成做完交接。
舒晴
痛得视线模糊,只来得及抬眼看向病房方向,却发现陆景琛正在门口安慰林诗雅,顿感心凉,失去意识。
而病房门口,陆景琛低头冷冷地抽出自己的手,话里没有任何感情:“诗雅,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什么?”
林诗雅在他冷酷的眼神里骤然惊醒,梨花带雨地解释自己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却挽留不回陆景琛。
他甩开跟上来的林诗雅,任由她摔倒在身后,大步流星地赶去产房。
医生满手是血地走出来,正打算就近和霍斯御交代,就看到陆景琛沉着脸询问道:“怎么样?”
“不足月,而且产妇现在出于半昏迷状态,不是很好,我们会尽力,实在不行的话做好剖腹产的打算。”医生索性一并告诉两人做好准备。
陆景琛没有异议,直截了当地交代:“大人最重要。”
“好的。”
这一进去又是两个小时,忽然产房内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叫,两个大男人浑身一震,身体都绷紧了,不约而同地紧盯着产房门,心高高提起。
这声惨叫似乎只是预告,后面随着一声声叠加,直到断断续续的哑声,到最后虚弱无声,陆景琛手不由
自主地握紧。
又过去五个小时。
陆景琛从未感到如此焦灼,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甚至没有多分给霍斯御一个眼神,平时绝不会安静的霍斯御此时也格外肃穆,守在产房门口。
得到消息的方雅迟迟赶来,看到两个大男人岿然不动,门神似的站在一左一右,有点无语,快步过去对陆景琛说道:“陆总,你的妹妹在外面哭得很伤心,不去看看吗?”
方雅一进医院就看到林诗雅坐在大门口哭得楚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负心汉踹了她。
没想到陆景琛眼皮子都没抬,满脸无所谓:“随便她。”
他顿了顿,拿起手机打给助理,简洁吩咐:“叫警察来把林诗雅带走。”
方雅和霍斯御同步扬眉,对视一眼,又默契地收回视线。
等到天光泛白的时候,产房门终于再度打开,医生抱出来一个不太干净的小孩,脸上略显疲惫:“恭喜,是个千金。”
但手里的孩子却不知道递给谁看。
方雅直接凑过去:“我是她的干妈,我来陪护吧。”
随后就跟着护士和孩子暂时离开。
陆景琛看向毫无动静的产房,蹙眉追问:“大人呢?”
“大出血,正在抢救。”医生说完又匆匆回去。
这一抢救,又是一天。
等天色再度暗下时,舒晴终于被推出来,脸色煞白,但人却还有点意识。
她从模糊的光影里辨别出陆景琛和霍斯御,问霍斯御:“孩子呢?”
“方律师在照顾。”
“好。”舒晴揪着的一颗心落下,生怕林诗雅还在这里找事。
见她全程不看自己,陆景琛心口憋了闷气,想要责备却无从开口,跟个不会说话的挂件一样,默默地跟在舒晴身边。
才生完孩子又大出血,舒晴已经虚弱地不想抬眼,看了眼孩子后眼睛就不受控制地闭起来,陷入昏睡中。
陆景琛和霍斯御都没有离开病房,一左一右地坐在床尾。
确认舒晴没有生命危险后,霍斯御才有闲心询问:“现在孩子生下来了,我打算带她离开,希望陆总不要为难她离职。”
陆景琛毫不犹豫地拒绝:“这是舒晴的事,和你无关,而且孩子是我的,你要带她去哪儿?”
“你的?”霍斯御冷嗤:“之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