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眼皮子一跳,心脏重重跳动,牵扯出针扎感。
确定陆景琛还不知道真相,她不敢轻举妄动,明智地闭嘴不再接话。
沉默反而激怒了男人,陆景琛眼里凉薄,嘴角讥讽:“舒晴,你真是比我想的还有本事。”
舒晴垂眸盯着被子,默了片刻选择岔开话题:“晚宴那边应该还没结束,林秘书似乎也被你留在酒店了,陆总还是先回去吧。”
见她只顾着支开自己,陆景琛气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蓦地冷静许多,极具压迫地回答:“晚宴哪有我的秘书重要,我去问问医生你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
舒晴不确定她进来是谁接诊,万一不是赵医生岂不是会穿帮?
她急忙伸手拉住陆景琛的衣角,仰头望着他:“陆总,你为什么要一直为难我?”
陆景琛太阳穴颤了颤。
却听舒晴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只是想休息而已,医生也明确说过不要饮酒熬夜,我跟着陆总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陆总,连这点休息都不肯给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几乎没有看过她这副模样,陆景琛停顿片刻坐回到
椅子上,语气还是梆硬:“你和霍斯御到底什么关系?”
“陆总为什么这么好奇?”舒晴还是那副委屈神态,嘴里却半个字都不服软。
陆景琛抿唇没有立即回答。
这间隙霍斯御和赵医生一同回到病房。
霍斯御一眼注意到舒晴红红的眼眶和鼻尖,拢眉不悦地盯着陆景琛:“陆景琛,这才几分钟,你就把人惹哭了?”
说罢也不管陆景琛什么脸色,直接走到舒晴床沿坐下,完全挡在舒晴和陆景琛之间,温声安慰:“赵医生仔细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不过要禁酒禁劳累。”
赵医生当着陆景琛的面不好说得太明显,推推眼镜尴尬地叮嘱着:“我建议舒小姐静养一个月,最主要的是调整心情。”
意思就是在陆景琛身边情绪不好。
回想这几天两人确实一直在闹情绪,三不两头地就会吵几句。
舒晴止住委屈,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谢谢赵医生,我会调整的。”
赵医生又简单地交代了下注意事项,欲言又止地看着陆景琛,道别后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舒晴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靠回到床上,一一劝说:“陆总,赵医生
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先回去忙你的吧。”
又扭头对霍斯御道:“霍总,你也回吧,有什么异常我会及时联系你的。”
陆景琛眼尾跳动,咬着牙阴恻恻地打断:“联系我就行了。”
谁曾想霍斯御只当他不存在,点头回应舒晴:“好。”
他径直起身,面对陆景琛时已经收起那抹温和,只剩凉意:“陆总,走吧,晚宴上的人还在等你致辞。”
工作摆在眼前无法推辞,陆景琛不情不愿地起身,临走时给助理发了条信息。
好不容易送走两尊大佛,舒晴连忙给赵医生打电话询问具体情况,得到孩子没有大碍的消息后才松了口气,呆呆地靠在床头。
吃药后的疲惫感涌上来,她竟然不知不觉睡过去。
林施蹑手蹑脚地观察着房间内部,趁着大家都不注意溜进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融在舒晴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又轻手轻脚地离开。
助理拐个楼梯上来恰巧撞见这一幕,叫了林施一声,对方似乎没听见。
“舒秘书,该喝药了。”助理严格按照陆景琛的吩咐,掐着时间点喊舒晴醒来吃药。
舒晴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助理时短暂惊讶一瞬,随后反
应过来:“是陆总叫你来的?”
“恩,怕你在这里忘了吃药。”助理摸出床头柜上的药,顺手把水端给舒晴,随口一提:“不过我刚才看林秘书也在这里,看来林秘书也很关心你。”
舒晴两颗药刚包到嘴里,打开盖子正要喝水,停住动作,不动声色地拿了一个全新的杯子给助理:“可以帮我重新倒点水吗,这水不太热了。”
“哦,好的。”助理浑然不觉,听话地起身去换。
这档口舒晴迅速给赵医生发消息,不多会儿,赵医生就过来拿走舒晴的保温杯。
一个小时后,舒晴得到答案——是药效很猛的打胎药。
这个林施,只是因为陆景琛送她来医院就沉不住气了?
舒晴眼神幽暗,思虑片刻打给霍斯御,开门见山:“霍总,你现在方便吗?”
“有时间。”霍斯御瞥了眼陆景琛,走到阳台上继续接听,随意调侃着:“看来陆总对我是额外关注,从回来后就一直盯着我的动向。”
意思是让舒晴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