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刚要开口说什么，电梯“叮”地一声，适时打开。
舒晴直接越过他走出去，低头飞快地核实接下来的行程，毫不在乎刚才的争执：“明天有个慈善晚宴，礼服明天下午送过来。”
“恩。”陆景琛被怼过，心里还不太舒畅，有意找茬：“哪家的？”
“。”
“换了。”
舒晴怔住，讶然抬头询问：“陆氏一直都在和合作，为什么要换？”
先前他还为了和陆老爷子作对呢。
可陆景琛没有听她说话的意思，只是寒着脸的：“不喜欢。”
言外之意就是换个他喜欢的。
舒晴深吸一口气，任命打开手机，迅速浏览后挑出两套递过去：“麻烦陆总挑一下。”
陆景琛斜了眼，怒气更重，声音沉得仿佛闷钟：“舒晴，你是故意的？”
她莫名其妙地看向手机屏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两款都是霍氏旗下的新品，暗自尴尬，又去翻相册存好的其他图片，谁知道一连五六张全都是熟悉的logo。
身边男人的气场越来越冷，空气逐渐压缩。
“这些都是陶小姐给我作为参考的。”舒晴不知为何冒出一句解释来，却显得
更加突兀。
陆景琛冷哼了声：“给你参考什么？”
“大赛设计的类型。”舒晴张口就来，担心解释得不够清楚，抬头看向陆景琛：“霍氏的西装礼服都偏儒雅，她想让我帮忙看看合不合适。”
“你不是说还在和她谈？”陆景琛捕捉到漏洞，眸光深邃紧逼着她。
舒晴一顿，迅速反驳：“是在谈，她说如果和陆氏合作就必须按照她的要求来，但是我觉得你暂时不可能接受和其他品牌合作，所以一直在协商。”
这话天衣无缝，挑不出错来。
陆景琛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半晌才幽幽说了句：“霍斯御和星越合作的新款马上就要上市，你盯紧点。”
“好的。”
次日下午，行政部的人把礼服送上来，还是最初定好的，陆景琛扫了眼，面色晦暗不明，倒是没有出言反对。
“对了，这一套是配对的女伴礼服。”行政顺手把一条色调一致的裙子推过去。
陆景琛抬头看了看，忽然蹙眉质疑：“这衣服不是舒秘书的尺码，怎么办事的？”
行政愕然，陆总怎么一眼看出尺码的？
她干巴巴地要解释，舒晴率先一步开口：“是林施的尺码
，晚上她陪你出席。”
“啪”
钢笔被重重拍在桌面上。
陆景琛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冷声：“你现在连晚宴都不去了？”
“慈善晚宴，走个过场，不会有客户来寒暄，问题不大。”舒晴早就考虑到这些，从善如流地回应。
回复她的是压抑的沉默。
行政眼珠子转得飞快，偷偷看向舒晴。
后者微笑道：“麻烦你了。”
行政这才如蒙大赦地逃离修罗场，陆总和舒秘书怎么回事啊？在闹别扭吗？这下公司又不好过了。
整个公司目前最高兴的就是林施。
得知晚上可以陪着陆景琛去晚宴，她兴奋得从下午就开始准备，临时去做了个头发，调整了好几次妆容。
相较于她的兴奋，陆景琛就显得格外冷静淡定，甚至到了晚宴前半小时才气定神闲地出发，一路上一字未言，逐渐冲淡林施的兴奋。
林施憋屈得很，忍了又忍，闷声试探：“陆总似乎不高兴，是因为不是舒秘书吗？”
陆景琛收回走神的思绪，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可触到林施那受伤的表情，苛责的话在嘴边打个转：“不是。”
抵达酒店，陆景琛率先下车，没有管林施，
阔步往前。
林施咬咬下嘴唇，拧着裙摆小跑着跟上他，虚扶着他的胳膊，勉强弯出得体的笑容。
其他宾客见到陆景琛时相当热络，打完招呼后瞥到林施，都是微微一愣，随后不约而同地问了句：“舒秘书今天没来吗？”
随着问话叠加，陆景琛的脸色越来越沉。
在某位大总来问出类似的话后冷着脸反问：“您这么关心我的秘书？”
那大总讪讪一笑，没再言语。
林施跟在陆景琛身边，表面关心实则推波助澜：“舒秘书今天是有急事吗？这么重要的晚宴怎么会不来？”
这话正戳中陆景琛的不满处，他暗沉着脸，在角落坐下，周身散发寒气。
林施还想说两句，余光看到两抹熟悉的身影，一怔，瞬间转变为窃喜和得意，故作惊讶地：“咦，那不是舒秘书吗？”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陆景琛抬眸朝她的视线方向看去，瞳眸倏地收紧。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