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的东西也不多,一个小的行李箱还有空余,轻松拧下楼。
李叔站在楼梯口,满脸担忧和遗憾:“舒小姐,少爷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吗?他对这些不敏感。”
“我敏感就够了。”舒晴维持着礼貌的笑容,眸底骤然冷下。
她头都没回地往外走,刚走出大门,一辆车疾驰而来,贴着她的脸颊停下。
风扬起她的发梢,车窗缓缓降下,她和副驾驶的人猝不及防对视。
“去哪儿?”陆景琛沉声质问。
舒晴只注意到他煞白的脸,蹙眉答非所问:“你才做完重大腹部手术,就这么跑出来了?”
紧跟着抬头对里面的司机道:“送他回医院。”
“然后你就悄无声息走了?”陆景琛似乎只关心舒晴的去留,说着狠话:“即便背上债务也在所不惜?”
司机一声不敢吭。
后面跟出来的李叔静静打量着二人。
舒晴神色几度变换,平静地迎上陆景琛的视线:“陆总这么着急我的去向,难道是喜欢我?”
拜托,如果只是把她当玩物就拿出正确的态度来,不要一直动摇她的决心,很难吗?
陆景琛怔住,竟然真的停下思考一秒,随即反驳:“我只是提醒
你履行合约,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搬出去也不影响我履行合约。”
“难道我大半夜还要迁就你的时间?”
“现在出租车不难打,更何况我有车。”舒晴有一句顶一句,半个字都不让步。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区区欠债,她也不怕。
陆景琛气得脸更白。
司机看着眼色小心提醒:“陆总,您的伤口在渗血。”
吵架归吵架,舒晴还是不想看到陆景琛有什么意外,深吸一口气,缓和许多:“陆总还是尽快回医院,大出血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你就别走。”
陆景琛板着脸开始做交易。
舒晴满脸问号,不可置信地求证:“你现在是用你自己的生命安全威胁我留下来吗?”
“是又怎么样?”
……
不是,他有病吧?是什么得不到糖的小孩子撒泼打滚吗?
舒晴冷下脸:“相信陆总在这里也能得到完备的照顾。”
不等陆景琛回应,她直接拖着行李箱开车离开。
司机握着方向盘,不敢呼吸,眼睛尽量保持着直线,耳朵只听被允许听到的信息。
饶是车窗大开,车内的气压仍然在逐渐降低,让司机不由得屏住呼吸。
陆景琛盯着
后视镜,看舒晴车尾灯逐渐变成一个小点,腹部的阵痛传来,血已经流到副驾驶座上。
司机更慌了,结结巴巴地提醒:“陆……陆总,您的伤口裂开了。”
李叔快步走上来,示意司机下去,同时打开车门有条不紊地处理着陆景琛的伤口:“医生在来的路上,不如就在家里养伤。”
“去医院。”陆景琛冷漠地否决。
李叔呆了瞬,试图强调现在的情况:“少爷,现在回医院只怕来不及处理……”
“回医院。”陆景琛疲惫地闭上眼,声音渐弱:“出事了就打给舒晴。”
方雅公寓内——
舒晴坐在沙发上,浑身脱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脑袋里一团浆糊。
“咔哒”
大门打开,方雅推开门,把箱子提进来,关上门,外套都来不及脱,急匆匆地冲到舒晴跟前,一把抱住她。
“你还好吗?阿姨葬在哪里了?后事都安排好了?”
她一连串的关心拉回舒晴的思绪。
舒晴回抱着她,靠在她的肩头,闷闷地回答:“都安排好了,反正也没什么需要处理的。”
“你呢?”方雅又问。
“我还好吧。”舒晴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只想放空自己。
方雅声
音放柔,环住她:“我不是还在吗,以后有我罩你。”
舒晴靠在她的颈窝,鼻头一酸,压抑许久的心情终于爆发,从呜咽逐渐变成嚎啕大哭,肩膀颤抖着。
哭了将近一个小时,舒晴终于缓过来,正要说点什么,眼前一黑,直接晕倒。
等她再醒来,首先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方雅守在床边,见她醒了凑上去询问:“脑袋还疼吗?”
舒晴不明所以,迟缓地想搞清楚状况:“我怎么晕倒了?”
“没休息好,营养不够,刚才又哭得缺氧了。”方雅神色凝重,握住她的手,担忧地补充:“你体内的孩子已经严重衰弱,医生那边建议至少吃一个月的补药。”
“那就吃吧。”
“但是这个药一颗一万,一天至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