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蔓延着诡异的沉默。
陆景琛敛眉抿唇,久久没有回应。
舒晴悄然收紧手握成拳,心中打鼓,尽管在陆景琛身边待了很长时间,她偶尔还是猜不到男人的心思。
如果陆景琛铁了心要为难她,她也没有办法。
漫长的两分钟过去,陆景琛矜贵开口:“好。”
得到肯定回答,舒晴长舒一口气,心放回肚子里,扭头望着窗外的夜色,霓虹灿烂热闹,但她的心却早就是一潭死水。
才进公寓门,舒晴手还没摸上开关,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反压在门后,陆景琛急不可耐地探寻着她的唇。
舒晴一边艰难避开,一边打开玄关灯,字不成句地阻拦陆景琛:“陆总,等会儿,我洗个澡。”
前三个月正是高危期,陆景琛这样子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舒晴得为肚里的孩子着想。
陆景琛只剩小半理智,啄吻着她的脸颊脖颈,声音暗哑:“一起洗。”
与此同时他炙热的大手已经熟练地拉开舒晴裙子的拉链。
舒晴堪堪扶住落下的袖子,目光清醒地提醒:“陆总,我才和霍总喝过酒,怕你介意才说去洗澡的。”
燥热的男人登时冷静了。
陆景琛
看似平静的眸底压抑着汹涌的情绪,锁住舒晴的脸。
趁这间隙,舒晴从他手下溜走,拿了浴巾直奔卫生间。
等她洗好出来,陆景琛已经完全平稳下来,正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红酒,听到响动抬头看过去。
他一双凤眸本就摄人心魄,此时染了微醺的醉意,更是水波泛滥。
舒晴与他对视的瞬间,心头一跳,熄灭的火焰又在暗暗翻腾。
陆景琛看着眼前发梢微湿眼眸躲闪含情的女人,喉头狠狠滚动,岔开双腿,径直吩咐:“过来。”
舒晴认命地走过去,才刚靠近,就被陆景琛一把揽入怀中。
“陆总……!”
下一秒,轻微的风声响起,发顶传来一片温热,陆景琛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尾,温柔地为她吹着头发。
舒晴眼睛都瞪圆了,真是受宠若惊。
不仅如此,陆景琛还特意停下吹风,给她倒了杯酒:“今天委屈你了。”
舒晴摸不透他的意思,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体,诚实地推辞:“我不想喝酒。”
本来还温柔的男人忽的变了脸色,刚才轻柔穿过她发丝的手转而擒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和霍斯御能喝,和我不
能喝?”
说完也不给舒晴解释的机会,直接抱着人调转方向,将她破碎的制止声吞入喉中。
凌晨三点,房间内一片狼藉。
舒晴呆呆地坐在床沿,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缓慢地穿好衣服,才一走动,浑身就扯得疼,像被大卡车压过似的。
“妈的,禽兽。”
舒晴低低啐了一句,勉强收拾好自己,回头看了眼餍足酣睡的陆景琛,拿了钥匙出门。
她是被肚子疼醒的,生怕孩子有什么问题,所以半夜撑着也要去医院先检查一下。
等她出门没多久,本该熟睡的陆景琛倏地睁开眼,看了眼空落落的床边,眼中复杂,他好不容易看着她快睡着,结果是装的?
为了避免被熟人撞见,舒晴特意去了比较偏僻的医院。
检查完后舒晴看了眼泛白的天色,索性去了京安医院看看母亲。
床上的妇人越发消瘦憔悴,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心跳微弱。
舒晴隔着玻璃遥遥望着不省人事的母亲,眼泪不由自主地蕴积在眼眶中,她当然知道她做的种种对母亲的伤害有多大。
好在医药费她也攒得差不多,等从陆氏离开,她的积蓄还能撑一段时间,再花点时
间重新捡起学生时代的法学知识,去方雅那里先做个助理不难。
护士在一旁也看得唏嘘,不忍心地安慰:“舒阿姨也是害怕你在外面受到欺负,所以才反应过激了,等她醒了,你们好好聊聊。亲母女哪有隔夜仇。”
舒晴勉强笑笑:“要是我妈醒了还请您第一时间通知我。”
“肯定的。”
次日,陆景琛一大早就黑着脸去了公司,员工们战战兢兢,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能眼神交换着信息。
舒晴盯着黑眼圈踏进陆氏时正听到前台在和人八卦:“还不是舒晴搞砸合同不说,还和乔小姐打架进了局子,真是丢脸。”
“不过她马上就要走了,以后也不用……”
“抱歉,我还是陆氏的总秘,至于你,”舒晴上下打量了眼前台,轻飘飘地嘲讽了句:“珍惜你在陆氏的日子。”
一句话让还在窃窃私语的新人们都收了声。
舒晴的身份很大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