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衣柜木梁上,接着用腾出来的双手在头顶的刀罩四周摸索。
既然这刀罩能够戴进我的脑袋,那么也一定能够脱出去。
果然,就在我脑后的刀罩边缘,我摸索到了一个上锁的暗扣。
我赶紧将割断麻绳的刀刃插进了暗扣锁芯,疯狂拧动,直到在“噔”的一声中,我头上的刀罩整个松开。
我心中一喜,取下刀罩扔在地上,几步跨至身旁的大床边,扯掉了大床被单,跟着向被吊在房间中央的林粒冲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吸入了已经蔓延下来的白烟,被吊在房间中央的林粒,此时已经垂着脑袋,没有了动静。
我赶紧搂着她割断了她背后、吊在天花板上的麻绳,乘着自己还未吸入白烟,抱起她冲向卫生间,拉开卫生间的塑料门钻了进去。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卫生间的天花顶,同样的正冒着白烟,看来这卫生间中也有房间天花板上的小孔。
没有犹豫,放下林粒,抓起淋浴隔间的花洒,打开花洒,用流水冲向白烟,使其白烟涌向了卫生间里处墙壁上的窗户外。
而也就是这么一冲,白烟消散,我也瞧见了这卫生间上方,天花板冒出白烟的位置。
用刀刃割下带进来的床单一角,用花洒淋了之后分成两块,一块缠绕自己鼻翼,在脑后打结,一块搓成一团握在手中。
跟着踩上洗手台,撕开了天花板上冒烟的墙布,果然,这冒烟的墙布中,正有一个与外面房间天花板中一样的小孔。
当然也就用手中搓成团的另一块床单,将小孔完全给堵死。
白烟终于不再冒出,我下了洗手台,又用花洒冲了一下卫生间上方残留的白烟,将其全部逼出卫生间里处墙壁上的窗户,这才松了口气。
当然,这还不算完,我继续用花洒淋向床单,将床单分割着堵住了卫生间塑料门的每一处缝隙,保证外面房间中的白烟无法钻进来,这才完全的放了心。
靠着卫生间墙壁深深呼吸,头顶上方被床单堵住的小孔中,则又传来了尖锐合成声的怒骂。
我听着,不怒反笑,因为我知道,余庚之所以会这么愤怒,是因为他已经拿我们没辙。
“你会后悔的!江忘生,你会后悔的!”
“废话那么多,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出来打一场?”
“怎么,你以为你赢了么?”
江忘生,你以为你赢了么?
你别忘了!你还在我的死亡诗社中,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我听着,冷冷一哼,小孔中也不再传来任何声音。
回过头来,看向一旁的林粒,不由得愣了愣。
林粒此时依然晕厥着,也依然保持着浑身被麻绳绑着的姿势,并且,只穿着粉红色的那啥和那啥……
草!
扇了自己一巴掌,赶紧用刀刃割开了林粒身上所有的麻绳,又将卫生间的浴袍裹在了她身上。
再探了探鼻息,还好,鼻息还算平稳,看来这白烟的功效,也只有眩晕而已。
再次长出了一口气,挨着林粒身旁,靠着卫生间墙壁坐在了地上。
望了望卫生间里处墙壁的窗外,那透过纵横钢筋的一片黄昏,看来现在应该是进入这旅社算起的第二天伴晚……
没有食物,没有救援,我也不知道能够在这卫生间中撑多久,我只知道,我如果倒下了,林粒肯定也会倒下。
我不能让林粒倒下,我一定要带着她活下去,为了证明我江忘生,不是这世界上可有可无的人!
拽紧拳,坚定了信念,开始整理目前已知的所有信息。
之前我的推测,控制这死亡旅社的应该是余庚,只不过我现在已经说白了这一点,可余庚为什么还用那尖锐的合成声音与我对话?
难道控制这死亡旅社的并不是余庚,而是其他人?或者余庚有另外的原因,不得不变了声音与我对话?
还有这死亡旅社的规模。
这死亡旅社的规模可不小,难道仅仅只是余庚用来满足自己变态欲望,欣赏别人死前绝望以满足自己的地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余庚会回到余家湾?
是的!为什么余庚会回到余家湾?
养伤?
显然说不过去,因为如果余庚有伤,又怎么会有闲心,与村长和一队老六,将这旅社变为死亡旅社?
所以余庚回余家湾,并不是资料上的养伤,那么,余庚和村长还有一队老六,留在余家湾的真正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