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盯着房卡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房卡揣进衣兜里,将她的外套拿来盖在身上,俯身抱起何芊遥,出了包间。
隔壁的酒店是家三星级酒店,时常有人出入,前台的工作人员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江凡抱着的何芊遥,也并没有多管。
能上得去电梯必须有房卡,不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今天喝多的怎么这么多?刚才就有一个喝多的了。
江凡抱着何芊遥上了电梯,但是电梯要刷卡,他抱着何芊遥不方便,只能暂时将她放下来,让她的一只手臂攀着自己的脖子,自己单手搂住她的腰。
刷了卡电梯自动显示楼层,江凡重新抱起何芊遥。
到了房间,江凡把何芊遥轻放在床上,只帮她脱了鞋子,拿开外套,掀起被盖在她的身上。
江凡坐在床边,垂着头深情专注的看着何芊遥,在她醒着的时候他从来不敢这样看她,其他人发不发现他无所谓,他害怕被何芊遥发现,只要那句话不说出口,他们就还能做朋友。
他将何芊遥的碎发掖到耳后,轻柔的执起她的手腕,摸上她的脉搏。
脉象来看何芊遥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呼吸也很平稳就像睡着了一样,并
不像昏迷,但是从饭店到酒店这一通折腾她也并没有醒,所以还是处于昏迷状态。
其实为了避嫌他应该走的,但是不知道芊遥吃了什么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放心不下。
江凡脱掉外套,调了一下空调温度,搬来椅子坐在床边。
另一边,司机帮着白菡韵将霍瑾誉扶着到了房间就撤出去了,司机的身家性命都在霍妍手里,不敢多嘴,而且主人家的事他也不会多管。
白菡韵看着床上的霍瑾誉,展露了一个自认为温柔的笑,之前在户城的那次她还是太保守了,只脱掉了衣服,却没彻底脱,留了一丝底线,让瑾誉逃开了。
好在瑾誉已经忘记了上次的事,这次她要让他彻底逃脱不开!
白菡韵双手抚上男人的胸口,双臂缓缓伸进男人的两只外套衣袖中,想将他的外套脱下来,两只手臂环到男人肩膀就动不了了。
霍瑾誉的背紧紧贴着床,白菡韵久不锻炼,瘦是天生的,只坐办公室和开药方,两只手臂没什么力气。
现在弯着腰的姿势自然是抬不动男人的上半身。
她咬咬牙,跨坐在霍瑾誉身上,勉强抬起一点男人的上半身,可是对于脱掉外套还
远远不够,她喘了两口气,早知道这样就让司机帮忙脱掉外套再走了!
白菡韵从霍瑾誉身上下来,站在地上抬着男人一侧将他翻了个身,好不容易才褪下一边的外套,再推男人,让他趴伏在床上,脱掉了外套。
房间的空调温度比较高,白菡韵已经冒了些虚汗。
她干脆将自己的外套和毛衣脱掉,只剩下一件文胸。
男人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白菡韵赶紧将他翻回来,怕他窒息。
女人纤细的手指解开男人衬衫的纽扣,衬衫却不像外套那样好脱,卡在手肘处。
男人睡姿很规矩,将他翻到侧面不久,他自己翻回到正面,两只手重叠放在腹部,脱了一半的衬衫就这样挂着,白菡韵不在纠结衬衫,这样半脱半穿的效果也很好,转而向裤子伸手。
解开裤腰之后,白菡韵拽着两条裤腿一下就褪下了裤子。
到了内裤却犯了难,男人似乎有意识一般,无论如何只能往下一点,又被他自己蹭上来或者就着白菡韵的手提了上去。
白菡韵从自己的包里取出随身带的指甲刀,她挑起内裤的边缘,剪了下去,可男人穿着都很讲究,精致到内裤,质量不是一
般的好,根本剪不动。
她眉头深锁,这要怎么办?她盯着指甲刀,发出了诡异的笑容。
白菡韵将被子掀开,咬着牙用指甲刀剪自己的指肚,霎时间鲜血冒出,她疼的留了眼泪,手指悬在床中间的位置挤出几滴血,雪白的床单上立马晕开血迹。
何芊遥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什么却记不清了,她悠悠醒来,天花板很陌生,房间里很昏暗,只亮了一盏床头灯。
她转头向光亮处看去,床边坐了一个人,还好是她认识的人。
“江凡……”
江凡放下手机看向何芊遥,淡漠的表情中出现一丝放心。
“芊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芊遥活动了一下头,没什么感觉,就像是睡了一觉,缓缓坐起来,身上也没有任何不适。
“我没事,但是我怎么在这?”
江凡收回要扶何芊遥的手,坐回椅子上。
“是霍妍用你的手机叫我来的,我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只有你和她在,她和我说等你醒了和你说一声霍瑾誉和白菡韵喝多了已经被送去酒店了。”
江凡毫无隐瞒如实说了情况。
何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