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庭微微笑着,这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也查不到,你们不知道很正常。”
毕竟是公共场合,既然是人家想保密的事,也不好在这刨根问底大肆宣扬出去,只能过后再谈。
宴会厅里忽然安静下来,灯光也变得昏暗了。
一束追光灯打在门口,门被缓缓打开。
出现在灯光下的男人华丽俊美,唇边虽然带笑却带着不染俗世的疏离感,一双狭长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四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像是三十岁。
身着深蓝色西服如幽深大海,胸针在灯光下熠熠发亮,犹如他整个人晃的人有些虚幻朦胧睁不开眼,但又让人移不开眼。
何芊遥盯着严徽征呢喃。
“这就是我舅舅吗?”
她的声音很小,只有离她最近的霍瑾誉能听到。
霍瑾誉也压低了声音,给小丫头解释。
“嗯,他就是严徽征,严家现在绝对的掌权者。”
何芊遥柔声细语的问:
“严家,很厉害吗?”
霍瑾誉看了一眼魏景庭,在何芊遥耳边说:
“严家老爷子是我爷爷的最上级,严家能封锁一切严家大女儿的消息,让任何人都查不出来,现在能查到的严家的事都是他们让外人看到的,他们不想
让外人看到的,就绝对查不出来,这个程度,你觉得呢?”
何芊遥点头,确实厉害!
“怎么没看见泽哥呀?”何芊遥四周环视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了殷修泽:“大叔,泽哥在那边。”
何芊遥刚要和魏景庭打声招呼去找殷修泽,就听台上的话筒有人在动的声音。
台上的严徽征端着一杯香槟碰了一下话筒,整个宴会厅响起清脆的一声响。
众人都静止站定看向台上,何芊遥这才看清他的全貌,严徽征身形高挑劲瘦,皮肤有些病态的白,但神采奕奕的并不像有什么病,大概只是长时间不在户外没有光照的原因,拿着酒杯的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看样式并不是婚戒,或许也只是装饰。
“各位,晚上好!”他的声音低沉优雅,带着蛊惑人心的尾音。
何芊遥一直在打量着严徽征,仔细看魏哥和泽哥是有一点点像他的地方。
严徽征眼神扫视着台下,他早已习惯了这种俯视台下的感觉。
“大家都知道我的规矩,玩的尽兴是最重要的,生意上的事一律不允许提,谁要是坏了规矩……”他勾起的唇角恍然间有些可怕:“可就别怪我了!”
宴会厅安静了一瞬间,随即喧闹起来,离台
近的人纷纷举杯敬严徽征。
何芊遥与那双狭长的眼睛对视上,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台上的严徽征漫不经心的样子如同一只优雅的孔雀。
“今天似乎有生面孔呢。”
众人纷纷四处寻找。
何芊遥往霍瑾誉身后藏了藏。
霍瑾誉尽量将小丫头护在身后,不让人看见。
严徽征仰头饮尽酒杯里的酒,望向何芊遥的方向,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嘴唇也在颤抖,真的太像他的姐姐了!
他一抬手,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一身黑色戴着墨镜的男人,走到他身边低头说:“主人。”
严徽征低语了一句话,黑衣男人快速消失了。
殷修泽就在台子侧面的角落里坐着,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不知道舅舅要做什么?
他随着严徽征的目光看过去,是霍瑾誉,身后还藏着人,是小遥!舅舅让他准备的请柬里可是只有霍瑾誉!怎么小遥也来了?
殷修泽趁着严徽征并没有注意到他,往何芊遥的方向走去。
这时只听严徽征用话筒放大的声音传来。
“霍太太可是第一次参加我的宴会呢,听说霍太太会弹古筝,正好我这里偶然得到‘绿绮’古琴,我已经派人去取了,咱们先观赏其他节目,稍后敬
听霍太太佳音。”
何芊遥一向光明磊落,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她只会古筝的基本指法,一首完整的曲子都没有弹过。
要是其他人提出的要求她肯定会大方反驳你听说错了,但是这次她犹豫着要不要拒绝。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鼓掌,错过了最佳反驳时间。
霍瑾誉毫不在意那些掌声,他只在意小丫头的感受。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上。”
严徽征坐在台子旁边的一张欧式蓝色丝绒沙发椅上,手里拿着话筒轻巧的说:“霍先生我们只是慕名欣赏,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何芊遥握了握霍瑾誉的手以示安慰,提高音量让严徽征能听到:“严先生,我很久没弹琴了,为了不让大家扫兴,我先去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