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舒好久没回来了,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然后检查厨房发现家里粮油都齐全,便找了背篓去逛集市了。
这会时间刚过午时,一些蔬菜贩子已经要收摊了。
田世舒只好买了许多芫荽,到了猪肉铺,只剩下猪腿肉,她买了五斤前腿肉,今晚就包猪肉芫荽馅的饺子吧。见还有猪肘子,也买了两个猪肘,回去扒肘子安慰一下田骄受伤的心灵。
想到受伤又去酒肆买了点果酒,今晚借酒消愁吧。
吴浩然回来时,田骄正在院子里当当当的剁肉馅,他打了招呼,“二哥,一个人来的?”
田骄用下巴指了一下厨房,不想和他说话。
吴浩然双眼一亮,腾腾几步就进了厨房。就见田世舒一身天青色直裰,戴着襻膊,半裸着双臂,奋力的揉着面。
见他进来,还抬起头嘿嘿笑道:“面和多了。”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这口诀真是坑人的啊。
“你快躲了吧!”吴浩然看得好笑,回身把田世舒给他做的双肩包放到里间,一边洗手一边嘲笑她,“光说不练假把式!你离了孙妈连吃顿饱饭都难了吧?”
田世舒泄气地让出位置,“这水面比也没个定量,太不科学了。”
“什么是水面比?”
“顾名思义,是水和面粉的比例关系啊!比方说,一斤面放多少水可以擀饺子皮,放多少水可以烙面饼?还有啊,孙妈教我的居然是用手按一下面团来判断这面要醒多久!这都太不科学了。”
吴浩然笑呵呵地听她抱怨,不断应和:“这个确实难!”“这可太不容易了!”
田世舒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不是正在嘲笑我?”说着起身泡了一壶大麦茶,这大麦茶的茶包可是她亲手做的,炒茶叶她不行,炒麦粒她还是可以的。
然后又打开大锅,拿跟筷子检查肘子,扑面而来的香气,让吴浩然吞了吞口水。她点点头,满意今天的发挥。
他哈哈笑了道:“会不会和面有什么打紧,就这炖肉的手艺就要人命了!你们今天是来给我改善伙食的?”
田世舒叹口气,“想得美!我和二哥破产了,打算安慰一下受伤的自己。”
“啥意思?”吴浩然把和好的面团用盆扣上,回头问她。
田世舒出去检查一下田骄剁的肉,感觉差不多了,便拿个盆给他。
田骄进厨房刚好回答吴浩然的问题,“意思是卤肉店黄了,今天我去牙行把铺子租出去了。”然后对小舒说:“铺子后边的小院也打算卖,据牙人说在他那挂有段日子了,因为咱们的卤肉铺一直没人买,那牙人还想问咱们是否要买下来。”
田世舒闻言道:“可以啊。也要不了几个钱,买下来就商住两用了,很方便。”
田骄点头。
“二哥,你那儿钱够不?不够我可以借你。”田世舒大方表示。
田骄摇头,“小舒,我想把铺子转到你名下。”
“为啥?”田世舒把十三香、酱油、香油和先前泡好的葱姜水、花椒水放进肉馅里搅拌均匀,唉,又是想念蚝油的一天。
她把香菜碎倒进猪肉里,想了想又加了点胡椒粉,然后整盆递给田骄。
“你大可不必,二哥,我要是想要铺子就自己买了,你若是出门了,这房租就交给田傲管呗,反正你也是给他攒钱。”
田骄抿唇,低着头绞肉馅。“那我把院子买下来,你们二人一人一份。”
吴浩然从两人的言谈中猜出一二,想了想插话道:“你们当初说好的一方出方子一方出铺面,哪有歇业了还要赔铺子的!再说给小舒置办嫁妆是夫子的事儿,你是哥哥,到时候添妆就好了。”
田骄听不得嫁妆二字,眼神似刀,“谁说是嫁妆的?嫁不嫁人都是她的。”
田世舒:大可不必。
她赶紧找出平地锅,跑外边去,在小泥炉上烘烤些花生米。
跑慢了容易溅一身血!
吴浩然瞧着跑出去的背影,唉,真怂啊!
只好干咳一声,道:“我的意思是她若不要你最好不要硬塞。”
田骄抬头瞅了一眼屋外,蹲在那小小一团,叹口气。
“我今年可能会离家,她虽然应了不开铺子,可我是不大信的,她这段可折腾了不少东西。与其让她去别处瞎折腾,还不如在老地方,至少人头都熟了。”
吴浩然摇头,“那个位置虽然不错,可只适合开小店,我不觉得她会再开个小吃店。”
田骄点头,“以后你多看顾着些吧。”
吴浩然自然点头应允,又道:“我还忘了问,你们这是全员都下田了?怎么晒得这么黑?”
“嗯,大哥、妹妹和小傲都负责赶车拉稻子。”
见两人说开了,田世舒才端着花生进来,“今年你们家收成如何?你们夫子说今年稻子不错,问你家要不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