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升起,昏沉的阳光洒在山林间,照亮了还挂着露珠的草叶。一只野猫眨眨眼,从树后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不远处,一只松鼠敏捷地爬上树干,寻找着今天的早餐。鸟儿们也开始欢快地歌唱,仿佛在庆祝新的一天的到来。
师徒俩简单的打理了一下,啃了两张葱油饼便上路了。
当她们再度爬到山顶,对面山里的情景已经隐约可见了。
若是没猜错,匪寨是建在一个山洼里。
午食她们依然吃了冷食,他们下了山之后没有马上上山,而是检查了这个山沟沟。
这山沟原应该是一条小河,如今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干涸了。两人沿着河道向上游去检查。路上倒下的枯木上倒是生出了不少灵芝,这玩意是个人就能认出来,两人也不必担心认错了。
“看来我们如今是在山寨的后山,所以少有人来。这河水应该是被他们引入山寨里去了。咱们找到他们的水源一路过去应该就能进去。”张秀芳分析道。
两人走了一个半时辰,终于远远的看到了水闸分水口。
修建这闸口的应该是个人才。这闸口竟然是活口,若是发生洪水是有活塞能开闸放水的。
不过眼下刚刚入春,倒是不需要。
两人在丛林里观察了一会儿,这里并没有人看守。两人看着那河奔腾而去,有点发懵,虽然她们绕过了山峰,可好像也不能大摇大摆的沿着河走啊。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决定从河边的丛林穿行。
又来到日落之时,两人有点急了。
这河水如此湍急,她们怎么过河?一路的过来竟然没有水浅的地方。
也许这也是她们一路没遇到人的原因?
正在这山沟沟里走得两眼发直,张姑姑忽然拽着田世舒又往山里藏了藏。
张姑姑嘘了一声,指着前边道:“河水又分叉了。”
田世舒探出头,张望了一会,果然,河水在前方忽然甩出来个小小分叉。
“走,咱们去瞧瞧。”两人兴奋起来。
被分走了一部分流水,这河好像平缓了一些。
张姑姑砍了一棵小树,准备下水探探深度,被田世舒拦住。开玩笑,这么冷的天她还想下水,姑姑是真虎啊。
田世舒从随身包袱里拿出两根绳子,张秀芳眨眨眼,“你这包袱还真是个百宝囊啊!”
田世舒干笑,没做解释。
“姑姑你再砍几棵小树吧!咱们做个筏子简单得很。”
五六棵小树杆就够两人扎筏子了,何苦趟水。
两人在日落后终于过了河。躲躲藏藏来到山洼边。
一个偌大山寨正矗立其间,幸亏连日来都是阴天,夜晚的星光暗淡,两人身形瘦削,又草深林密,正对着小溪而建的哨岗形同虚设。
两人趴在树林边静静观察着高墙之外的动静。
整个山寨都很安静 ,当然也许是她们离得较远的缘故。
山寨里远不像她们想的那样。
大当家望着巡山的人牵回来的马,对 身旁一人说道:“这t老三和老四钻林子里干什么去了?能让他俩把马扔那不管的,是不是去找大虫去了?真是不把老子的话放眼里。”
那人轻咳了一声,“大哥息怒,那大虫一家根本不在栓马的位置,更何况春季的虎皮 最是难看,他们秋天 时候都没动手,万没有现在动手的道理,再说他们最听大哥你的话,依我看这事儿定有蹊跷。”
“蹊跷个屁!就你替他们遮掩!依我看这是进城吃喝嫖赌着了人家的道儿了!没脸见咱们,指望卖老虎换钱吧!一帮 完蛋玩意!”
那人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摆手,“大哥,还是让人在林子里找找吧!春天的野兽都凶着呢!”
老大给他倒杯水,“就你操心!不找!那一家子都搬出老远了,不能为了他俩让兄弟们在林子里搏命。”
“多派人出去找,也不去别处就去拴马那地守着。”
“俩混蛋玩意还偷肉吃!找到他们非得揍地爹妈不认!”那老大骂骂咧咧的安排一组七人带齐了家伙出山寨寻人。
田世舒应该庆幸她人小身轻没留下多少足迹,外加黑灯瞎火的,一帮粗人真没发现人不对板,认真的搜查着树林。
一行人出来,守在附近的师徒俩就发现了,他们是顺着小溪往下游去了。
放哨的问:“几位爷大晚上干活?”
“别他娘的瞎打听!招子放亮点,别一会儿瞌睡一会撒尿的!”带头的喝道。
“五爷放心!我们哥俩一定看好门。”放哨的点头哈腰。
等人走出去了田世舒问了一句“师父要跟上去吗?”
张秀芳嘿嘿笑“傻孩子,把你那绳子给我,我绕到后边去。你守在这等我不准乱跑!”说着就先动身了。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