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在地上挖土挖得不亦乐乎的宝珠忽然嗷嗷叫着跑过来,然后三人又一起过去看,一团子蚯蚓蠕动着,跳着属于它们自己的舞蹈,显然观看的人没什么艺术细胞,田世舒头一歪,哕了。
吴浩然脸一黑,拉着一个不停抽咽一个不停干哕的两个大小姑娘回家了。
初七早上田世舒回家。明天她也要回县里看看两位师父了。虽然年前约定过了十五才回来,可到底是不放心。
还有吴浩然要来住,少不得收拾收拾。
吴父赶车送行。他的目的很单纯,单纯提一提交换庚帖的事。
吴父说:“亲家,俩孩子的事儿咱们就彻底定了吧!说实话这半年我家门槛子都快踢破了,除了奔着老大的婚事的,更多的是说老三的,这不扯呢吗!
一想到你家会更热闹,你嫂子就更睡不着觉了,恨不得搬去县里,就怕有人把她儿媳妇拐跑了。咱们敲锣打鼓地给他们定亲怎么样?”
田父诧异地望着他,“你家老三知道你的来意?”
吴父摇头,“他不是读书呢嘛!没打算这么早说!”
田父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儿子都要自己去看着我闺女了你竟不知道?我看你儿子不是不知道定亲的事,是早就打主意了吧?”
吴父:“你说啥?”
田父看这人是真不知道,便道:“你儿子软硬兼施要住到我家去了。这会儿提定亲不合适。”毕竟时下定亲的人不好再见面。
说起来也是生气,原来傻的只有自己女儿。
“这臭小子才十一!你说咱们那时候咋啥也不懂?”吴父傻笑,便也不再提定亲的事情,两人在县里还是互相照应着好。
“那是你傻!”田夫子没好气地说。那小子是从小就知道吧?怪不得一直看田骄不顺眼。
初八午时田世舒带着田吴两家给带的东西踢踢踏踏的回城了。
一看大门没落锁便知道姑姑提前回来了。
“姑姑,我们回来啦!”田世舒拍门大喊。
张姑姑开门笑嘻嘻地说:“这过了年可就十岁了,要有个大姑娘样才行。”
“哎哟,还大姑娘呢!你没见她带着吴家小丫头满村子跑的样子,玩得比小娃娃都疯。”
孙妈妈一向有麻利干活嘴也不停的本事,吐槽道:“才去一天就成孩子王了。”
张姑姑哈哈大笑,抱着一坛子猪油进了灶房。
“这怎么这么多油?”
“姑姑,这个我有用,先放着吧!”
“这油除了吃还能有什么用?”
“做澡豆,我还得试试,从我爹的书里得来的方法。”田世舒真假参半的说。
等归置好了东西,田骄非要去店里看看三小只,说好了晚上带三人回来吃饭,三人才坐下来好好喝茶。田世舒有点不好意思的把吴浩然搬过来的事儿说了。
张姑姑则道:“一开始我就叫孙姐住过来。我一个大字识了一箩筐的要什么书房。”
孙妈妈也笑,“你刚来那会冷着脸一看就不好伺候,我不得离你远远的。谁知道处了下来竟然是个心热面冷的,真是给我老婆子唬够呛。”
三口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初九三人就把房间腾出来了,过了十五吴浩然就好来了。
就是这床还没有着落,趁着孙张两位前辈收拾屋子的空档,她准备出去采买了。
新春的街面上吃食铺子早早就开门了,小孩子很多,所以卖糕点的、卖烟花爆竹的小摊贩也不少。
田世舒不由得感慨,咱国人从古至今都有着勤劳致富的优良传统呢!就连书画作品那也是天道酬勤最好卖。
她东瞅瞅西逛逛的,手里慢慢挂了一个又一个小包。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茜色的袄裙,上面绣着金色的锦鲤,头上戴着一对小巧的金鱼耳环,随着她的走动,耳环摇晃着,仿佛鱼儿在水中游动,整个人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手里的东西多少影响了气质,主要还是累手,她琢磨了一下朝自家铺子走去。
三小只见她一向是很拘谨的,田世舒也不打算纠正,这会时间还早,店里没几个客人,她扫了一圈儿,卫生打扫的不错。
“怎么买了这老些东西。”田骄接过东西,皱眉看着她勒红的手。
“没注意就买了这些。都是吃的,给他们分了就行。对,把那两包果干给我留着吧。”
田世舒接过小三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点头,“好茶,谢谢。”
小三子害羞地挠挠头跑了。
“要在这吃饭吗?一会儿还要干什么去?”
田世舒摇头,“不吃了,出门前吃了东西,并不饿。我要去西边那家木匠铺看看他家有没有床。不行还得抓紧定,别小耗子来了再打地铺!”
田骄闻言点头道:“一会儿我陪你一块吧。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