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骄皱眉,“那个周老爷如何了?”田世舒目光闪烁,“我拿了点东西就出来了,没见到他。”
“真的?”田骄有点不信,折腾一夜就拿了点东西?
田世舒急了,推着他往外去,“好哥哥,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困得要死,你明天还得练功呢,快睡吧。”
田骄投降,“好,好,你别推我。就走了!”
田世舒回身上栓一气呵成。
田骄:你就是心虚。
田世舒也不点灯,坐在书案前消化今天的事儿。
她原本的计划是揍一顿姓周的,最好能找到些他的把柄让他以后不敢乱来。
可是没想到把柄过于大,她还杀了人。
虽然不后悔,可不耽误她害怕。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做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回过味来,田世舒一阵阵犯恶心。
没办法,索性拿出应急灯,开笔砚墨写起了大字。
可她在屋顶上读的那几封信在脑子里放起了电影。
“没事儿,没事儿,人都没了,也算打草惊蛇了,祁王肯定不敢造次。”田世舒不断给自己洗脑,“这地儿又没警察安全局的,田世舒你可不要乱来,一家人的命最重要。”
折腾了一夜的田世舒神色恹恹,田骄早早出门了。
晨练过后,便有衙门的人到镖局来挨个询问了一遍昨夜的去向。
庆幸的是大家都有证人证言。李镖头和捕快是混熟了的,递上一个荷包,道:“这么大早折腾什么呢,拿去请兄弟们喝口茶。”
“嗐,杏花里那个周举人家昨晚遭劫了!”
“哦……丢了很多吗?”李镖头问。
“你们这是没出城?城门早关了!不但丢了银子还丢了命!”捕快道,“镖头还是让兄弟们这段时间夹紧尾巴别惹事!”然后又低声道,“真没看出来这周老爷竟然也是舍命不舍财的!”
镖头震惊道:“没的是周老爷?什么人干的?”
那捕快道:“大人还在查,没见两位捕头没跟着吗?都查线索去了,这么大的案子少说得七八人,我兄弟们怀疑是黑熊岭那帮人窜进来了,说来也怪,他们竟然把周老爷书房搬空了!若是真要剿匪,还得李镖头和兄弟们帮忙。”
李镖头点头,“这事儿是得解决好了,不然终日人心惶惶的。”
捕快点头:“行,咱也不议论了!你忙着,我们还得继续查。”
等人走后,李镖头把人聚齐,强调一下每日加强训练,除了走镖的一律不准外出,田骄则被撵回家,这段时间不准过来了。
田骄心突突跳着一路飘回了家。
田世舒正在捧着一个荷包坐在院子里发呆。
张姑姑见他回来便问:“没去店里吗?”
田骄瞧了一眼二目无神的田世舒打起精神道:“我回来看一眼,然后就去了。”
正说着话,孙妈妈拎着菜篮子回来了,“阿弥陀佛呀!说是周老爷没了,满大街抓人呢!哎哟还有人说是土匪下山了,我的心都跳嗓子眼了!我的天哪!”
张姑姑瞅了一眼田世舒,道:“刚才张捕头领人来查过了。我出去再采买些吃食吧,咱们这几天也别出门了!”
“哎哟,你说的对。我和你一块出去,鸡鸭咱就买活的养吧……”两位女性长辈就这么出去了。
田世舒:……
田骄蹲在她身边,用力握着她的手,“别怕,一切有我。”
田世舒点头道:“本也没什么事!就是凑巧了。”
田骄回过神,看向自己的手,然后触电一样缩了回去,急忙忙要起身,结果用力过猛腿抽筋,反倒坐到了地上。
田世舒不明所以,一边拉他一边问道:“针扎到手了?”
田骄脸上着了火,“没事,没事,我去店里瞧瞧,不行,这两天先关门算了。”
田世舒点头:“也行。姑姑她们去买副食了,你们回来时买些米面吧。”
“好。你关好门,谁叫也不要开。”叮嘱了一通才走。
田世舒坐在忽然安静下来的院子,有点寂寞了。
她把手里的活计放下,拿起剪刀去修剪花圃,这是她无聊时就会做的。
“有点想家了是怎么回事?”田世舒喃喃自语,然后又甩甩脑袋,抱着插好的花瓶去找梅师傅了。
“师父,看看今天的花好不好?”田世舒高声喊。
梅师傅有些诧异,这孩子平时都细声细气的,今天是怎么了?
“很高兴?”梅师傅挑眉问。
“没有呀!师父气色不错,昨天睡得好?”
梅师傅笑着点头,“是还行。”
宋雨接过花瓶附和:“师父刚才还念叨你来着。怎么没带针线来反抱着花?莫不是想偷懒?”
“二师姐今天话多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