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秦绒开脱,但冷静下来想想,这话也没说错。他不置可否地哼了声,靠在后座上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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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津阳不需要等家长,先进办公室做笔录。接待室里,陶穗和秦绒向韩知洲抛出无数问题,试图把事情的经过补全。
但不管她们怎么问,韩知洲都一口咬定自己出现在窄巷里只是见义勇为,遇到许津阳也是碰巧,绝没有提前商量过。
问不出来,两人只好作罢。
不管如何,最后结局是好的——如果不是许津阳和韩知洲,陶穗可能会受更重的伤,秦绒的书包和手机也可能拿不回来了。
虽然上次发卷子的事闹过点不愉快,但一码归一码,秦绒认真地对韩知洲说:“班长,今天谢谢你了。”
后者避开她的目光,低头说了句:“没事,都是同班同学。”
许津阳的笔录很快结束。
他的两只手交叉放在颈后,刚要离开,就被陶穗叫住。
“喂,”陶穗的视线扫过他腿上的伤,“你有没有事啊?”
许津阳转过头,微微挑眉,“你让我叫你名字,而你却不叫我的?”
陶穗别开脸,语速极快:“许津阳。”
“嗯。”他这才满意,“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哦。”
“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许津阳作势迈步。
“哎——等等。”陶穗从椅子上站起来,有点别扭地说:“谢谢你。”
许津阳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明天学校见。”
秦绒在一边看着两人互动,脸上也挂起浅浅地微笑。
韩知洲的爸爸是第一个到的,解释过情况后,民警带着韩知洲先做笔录。
折腾了这么久,秦绒也累了,盯着自己书包上的图案发呆。
直到陶穗以极快的频率拍她的胳膊,“快看门口!那是不是你爷爷——还有时学长!?”
秦绒这才猛地抬头。
男人正和负责接待的民警交涉,神情认真,在回答对方问题时偶尔颔首。
他真的来了。
“他是来接你的吗?”陶穗又问。
其中的缘由复杂,秦绒长话短说:“我爷爷不会开车,时学长开车送爷爷过来的。”
陶穗直觉没有这么简单,还想再问,秦绒却已经放下书包,朝两人迎了过去。
“爷爷,时学长。”
秦恭文已经在电话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了秦绒一顿,这会儿跟民警了解了实情,脸色缓和了不少。但毕竟闹到派出所,丢了秦家的脸,即使见她身上狼狈,也没有出言安慰。
时行云见她过来,自然地递过一件外套:“夜晚风冷,多披件衣服。”
秦绒接过,外套被他拿得久了,微微染上暖意。
“谢谢。”她真诚地说,乖乖把衣服穿上。
时行云神色平静,似有安抚的意味,“等你做完笔录,我们回家。”
回家。
她眨了眨眼。
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定,仿佛他站在这里,一切不好的事就已经迎刃而解。
韩知州刚刚结束笔录,迎面出来。看到时行云,他脸上顿时闪过一抹错愕。
视线下移,落在秦绒身上明显宽大的外套。
“……时老师好。”
时行云微微点头:“你好。”
韩知州的爸爸还在等他,简单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
民警姐姐招呼秦绒进了办公室,“你别紧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就可以。”
秦绒从在自己巷子里发现异常开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听到她护着书包不松手,和劫匪起冲突的片段,民警姐姐紧皱眉头。笔录结束后,还不忘嘱咐她:“万一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切记要先保证自身安全,不要贪恋财物。”
秦绒不好意思地点头应下。
派出所里的荧光灯光线苍白,照得屋里气氛冰冷。秦恭文早已感到不适,催促问:“可以离开了吗?”
“稍等我一下。”秦绒说完,快步回到接待室里。
陶穗还在独自等待。
“绒绒,你结束啦?”她有些疲倦,不过已基本从遇劫的恐惧中恢复过来。
“嗯。你父母还没到吗?要不要我陪你?”秦绒边问,边把自己的书包整理好。
“不用,她们刚刚给我打了电话,马上就过来了。你先回家吧,时学长和你爷爷不都在等吗?”
陶穗对戳了戳手指,“而且感觉有点对不起你,如果你不陪我去地铁站,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秦绒把她的手拉过来,用力握住。
“你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好朋友。如果要坐地铁的人是我,你也不会让我一个人走,不是吗?”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