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要这么多的银钱做什么?
莫不是招兵买马,豢养私兵!
而且他们夫妻二人为一体,虞归晚却是如此会笼络人心,他们莫不是真的有了什么大胆的念头?
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想到这一点,皇上的眉心蹙起,脸上的神情阴森测测。
哪怕是隐藏的再快,也还是被好几位靠得近的人瞧了去。
虞归晚的目光和顾延祚不约而同地对上,看出他眼底的担忧,虞归晚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辛大人又是廖赞了,我一个女子得民心有什么用。”
辛如海闻言却是一脸的不赞同:“太子妃就不要谦虚了,在我们倭国的女主,能得到民心的不是圣女便是我们尊贵无比的国母。
而太子妃您却是仅靠自己的实力便拥有如此多百姓的称赞,属实是令在下佩服。”
辛如海表面功夫多少是玩的炉火纯青,若不是知晓他那挑拨的心思,还真是就信了他的鬼话。
虞归晚一脸正色看着辛如海道:“辛大人许是前些日子吃的酒还没醒,在我们天朝所有人都无比敬仰陛下。
而我会得到百姓的称赞也仅仅是因为医术厉害的缘故,我那可不算是得民心,最多也就是受百姓的尊敬和爱戴。”
辛如海闻言目光扫过滴水不露的虞归晚,眸中闪过点点狠厉。
此女子巧舌如簧,还真是什么事都能让她圆过来。
彼时的皇上再怎么伪装,也能瞧得出心情不佳,沉着一张脸谁都不想理会。
顾延祚暗暗蹙眉,这倭国来的辛如海三翻四次出言挑拨,若不是他的身份,这天朝他怕是离不开了。
“朕乏了,起驾回宫。”
皇上此刻根本无心顾及自己微服私访的身份,如今又有人虎视眈眈地觊觎自己的皇位,哪还有闲心继续玩下去?
一行人拜别皇上,没了他在虞归晚也少了对辛如海的客气。
“走了。”
也不来个正式的告别,挽起顾延祚的胳膊就走。
离那索桥远了些,虞归晚实在没有忍住道:“皇上眼下,定又是在想什么法子来弄死你。”
顾延祚眸光沉沉,刚才看皇上那个眼神,怕是真的被辛如海戳到心窝子了。
“难怪倭国会派辛如海,这嘴上功夫当真是了得。”
虞归晚虽不想夸那辛如海,可的确是如此,不用靠什么手段,直接靠一张嘴就让天朝的皇上和殿下心生间隙。
“那我们需不需要提前提防起来?皇上那人小肚鸡肠的,此刻肯定是想着法子对付你。”
顾延祚摇头:“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皇上心里再怎么想杀了我,可这是在京城,他还不会糊涂到在现在动我。”
虞归晚心中还是有着担忧,顾延祚轻声安抚后才堪堪放下心来。
“你心中有主意就好,只要我们不被皇上打的个措手不及,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顾延祚紧紧握住虞归晚的手,不想让虞归晚继续为这件事忧心,便岔开话题问道。
“那我们现在是去铺子,还是回太子府?”
虞归晚心里有气,尤其是想到那个辛如海,同时脑海中也忽地闪过一人。
“你说那左川今日有没有到铺子里报道?”
顾延祚想起昨日虞归晚赢了的赌约,垂下眸子想相信:“不确定,不如我们去看看?”
虞归晚忙不迭地点头,然后顾延祚便吩咐人去京城内的各个庄子上问了下。
最后的结果是左川昨夜生病了,在驿站休息一直没有出门。
虞归晚倒是想过他们会耍赖,所以也没有对此感到很惊讶。
可还是忍不住低低骂了句,顾延祚没有听清好奇问道:“你说什么?”
虞归晚:“不是什么好话,你不会想听的。”
顾延祚了然不再多问:“那咱们就回府。”
虞归晚点头跟上。
当晚,那倭国的辛如海却是带着一人神秘拜访。
原本要就寝了的虞归晚和顾延祚对视一眼便暗道不好。
因为辛如海的身份,没有等通传直接被迎进府中安置在花厅,瞧见推门二人出来便是热络地起身裣衽行礼。
“太子,太子妃,深夜多有叨扰,恕罪,恕罪。”
虞归晚却是拢着外衣不承他那个礼,兀自坐下一声冷哼。
“你也知道深夜过来不好,那你还过来做什么?”
辛如海被呛的讪讪一笑,想起今夜的目地便当没听到这句话。
如今这是在太子府,顾延祚也不想跟老狐狸辛如海虚与委蛇,直接道:“辛大人深夜造反,似乎不合规矩。”
哪里又似乎,是根本就不合,这辛如海是不把顾延祚害死不罢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