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药方,再喝半个月的药,小姐体内中的毒就彻底清除了。”
接过那一张药方,男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下,他看向虞归晚的眼神里,也带了些感激之意。
但后者并没有因此而缓和自己的脸色,反而微抬起下巴,一副问罪的面孔。
“小姐的病症完全是因为中毒而起,眼下已经治好了,还请大人将被诬陷的魏宇衡大夫放了吧!”
听到这话,男人怔愣了一瞬。
对于魏宇衡的名号,他还是有着深刻印象的,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名声。
更是因为,他之所以将这位大夫以涉嫌杀人的罪名关押起来,纯粹是因为宫中来的暗令!
男人虽然贵为倭国的官人,实际上上面还有不少得罪不起的人。
宫中传来命令让他故意关押魏宇衡一段日子,他也只能照做。
可如今虞归晚和他对质,堵得他是哑口无言,只得乖乖的将魏宇衡从关押之地放出来。
“师父?”
被下人带出来的魏宇衡一眼便看见虞归晚,满心的欢喜。
好在官人对他待遇还算可以,除了脸色差点,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势。
“赶紧跟我走!”
救出魏宇衡后,虞归晚二话不说就拉着对方,直奔客栈。
虞归晚带着魏宇衡要离开官人的府邸,刚一出门,便被不速之客拦在门前。
两人抬头定睛一看,来人还是个熟人,正是那一日趁着夜色偷袭他们的辛乐蓝!
“二位这么急着干什么去啊?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急着逃跑?”
辛乐蓝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意,身后跟着的几个家丁直接把两人的去路堵死了。
看着她如此嚣张的模样,虞归晚想起顾延祚为自己受的伤,怒意立即涌上心头。
然而后者丝毫没有发现她眼中的怒火,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对送出门的官人道:
“这两位都是别国医术极为高明的大夫啊,你们家小姐的病情一直得不到治疗,怕是不是沾染的我们倭国的病症吧。毕竟救人一命的人情,怎么都不好还,您说是吧?”
说着,辛乐蓝还朝着男人挤眉弄眼,暗喻官人之女的中毒与虞归晚二人有关。
这番话官人听在耳朵里,面上倒并未表态,沉默的看着几人。
看到辛乐蓝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颠倒黑白,虞归晚一声冷笑,却并未开口解释。
对方无非是想抹黑自己,说是她故意设计官人,意图谋害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谁都知道,自从到了倭国之后,虞归晚一行人日常活动仅限于客栈内和皇宫中。
又哪里有机会谋害身居高位的官人呢?
但新仇加上旧恨,虞归晚心里压根就不打算与辛乐蓝善了,直接往前朝她走去。
自从上次被虞归晚银针扎中,将近三天身体都动弹不得以后,辛乐蓝对于她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眼下看见对方朝自己走过来,害怕的慌忙往后躲避。
可为时已晚,虞归晚在她缩回去之前,手中的银针早就甩出来了!
辛乐蓝的动作哪里比得上银针的速度,那三根脱手而出的银针,飞快就扎进她的大腿内侧,引发她一声痛呼。
跟在她身后的家丁们,这时候已经反应不及了,只能围着她扶起。
银针一进入皮肉,辛乐蓝只觉得先是一阵疼痛,旋即便那一整条腿都没了知觉!
“你……”
她惊恐地指向虞归晚,一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充斥了整个身体。
“你说我设计谋害这位大人?笑话!这才是我的出手,一击毙命!”
轻蔑地看了辛乐蓝一眼,虞归晚拉着魏宇衡便离开。
而后者的家丁们都忙着扶着她,任凭他气得大叫也无济于事。
另一边看戏的官人无奈的摇摇头,随后也回了府,不打算参与这件事。
几个家丁一起把辛乐蓝抬回府安置下来,可她仍然不罢休,赶紧又派人去暗杀虞归晚。
至于腿上的伤,心大的辛乐蓝以为,这次和上次一样,休息个一两天就没事了,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救出魏宇衡,将倭国的事情处理完毕,虞归晚心里也极为迫切想要结束这一切的事情。
这一趟出门,她就带了两个侍卫,倭国里危险重重,像辛乐蓝这样想要害他们的人太多了。
虞归晚只想赶紧离开!
虞归晚越是想要赶紧带着人回到客栈,脚下的路程就越像是更加遥远,看不到尽头。
当一行人刚转进一条空旷的小巷子时,一伙贼人飞快的从屋顶上跳下,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四人警惕的背靠背,与贼人对峙着。
“他们好像是辛乐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