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吗?”姑娘见她都这幅样子了,还在坚持,终究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你现在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若是不好好休息的话,难免会留下后遗症的。”
“我知道。”虞归晚点了点头。
她是医生,以前最讨厌的就是不遵循医嘱的人,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也会变成这样的人。
“但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在姑娘的一番推辞之下,虞归晚还是将身上的贵重财物作为感谢的礼物,强行塞给了她。
算是报答了她救人的善行。
离开那个小村庄,虞归晚费了一番波折后,才找到放置千里马的那个客栈。
她检查好药材,然后忍着痛一跃跳上马背。
……
三天了,从霜焦急的在院子里转圈圈。
当她们看到虞归晚的一瞬间先是开心,当触及到她身上的伤时,顿时慌了神:“王妃,您没事吧?”
“没什么,一点小伤罢了。”
虞归晚丝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解药制作出来。”
说着,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几株长相很像野草的药材。
“可是您现在这副样子。”从霜还想要在劝,然而虞归晚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
“如果我现在休息,那顾延祚可就危险了。”
“我现在都不能确保剩余的四五天之内能否将解药做出来。”
毕竟之前和教授做这种解药的时候,是在无菌实验室里,有众多的现代器材供自己使用。
而在这个时代,一切都变得有些棘手起来。
虞归晚嘱咐了两人几句后,转手进了专门腾出来的实验房。
当她废寝忘食的研究出一份药性非常完美的解药时,都已经到规定时间了。
没有多加耽搁,她便直奔皇宫而去。
皇宫内。
皇上正同顾延祚在御花园的小亭子里,下着围棋。
“这都已经过去了五日,太子妃那里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太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皇上持黑子,有些漫不经心的落下一子:“而且据说她连夜就出了京城,怕不是逃命去了吧。”
说着,倒是漫不经心的继续道:“把你一人扔在宫里,自己出去逍遥,这就是你我所熟知的太子妃,不是吗?”
“不会的。”顾延祚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脱口而出:“我相信她。”
便随着皇帝的步伐也落下一子。
如果是以前的虞归晚,倒是有可能做出情况不对就逃跑的事情,但现在,他相信对方一定不会的。
“哦?”皇帝挑了挑眉,再落下一子:“看样子太子和太子妃这么恩爱啊,但这次说不定你可能就要失望了,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枕边人,也不一定能够全心全意的相信啊。”
他其实也在赌,赌虞归晚先前与自己签订契约的事情,顾延祚已经知道了,那么他这番话,就是在给对方的心里种下一枚怀疑的种子。
只见棋盘上,黑子对白子已成包夹之势。
然而顾延祚听闻这话,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个是陛下过来人的经验吗?儿臣受教了,只是儿臣愿意相信自己的王妃,仅此而已。”
他着重加强了自己的这几个字,无疑是在向对方宣示主权。
随着又一枚白子的落下,场上的棋局竟隐隐有了分庭抗拒的意味。
皇帝眯了眯眼,不知是对方的话语,亦或者是这棋局,都让他徒生出一股烦躁。
黑子的攻势越发猛烈,他嘴上也不得闲。
“虽说你是太子,天子犯法一样同罪,更何况,你当时来换太子妃的时候也答应过,若是她无法在一周内制得解药,你愿意代替她受惩罚,可还记得?”
“儿臣不曾忘记。”顾延祚声音没有一丝波动,手里的白子更是下的又快又准:“如今这棋局还没结束,最后的结果谁都不好说。”
他这番话,也不知是在就着这盘棋,亦或者是在说着这件事。
装模作样,当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皇帝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他在心中计算这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字。
黑子犹如破竹之势,直捣白子阵地。
“结束了。”皇上这一声,也不知是在说这棋局,亦或者是这一周的时间。
“既然太子妃还没赶到,那就请太子跟我走一趟了,毕竟此事事关重大,我总是要给邻国,给这天下一个交代的。”
刹那,眼神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他一直觉得顾延祚存在的每一天,对于他的皇位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如今终于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除掉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