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一直是含巧在厨房掌勺,长期相处之下,含巧的性格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如今因着几颗鸡蛋害得含巧卧病在床,大家眼里都是一团火。
”不过是一个丫鬟,二婶居然为了一个丫鬟打我。“虞嘉嘉转眼就看到自己爹爹,赶紧上前抓住自己爹爹的手,满眼泪光。
“爹,二婶说我娘是妓女,是真的吗?”原来虞嘉嘉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何身份,自己爹爹又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母亲会是如此低贱的身份。
虞行俭隐瞒了大半辈子,就为了让自己唯一的女儿摆脱母亲身份的阴影,却在此时被人揭露了出来,一时怒上心头,将仇恨的目光射向顾青青。
顾青青被阴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双手立马握住自己的丈夫虞世安的手腕,虞世安一见弟弟凶狠的眼神,赶紧将身子遮住自己的妻子挡住那骇人的视线。
本是兄弟一家亲,却因为一颗鸡蛋搅得不得安宁,老太太心里也是十分不得劲。
按照以往在国公府时,老大一家早早世袭成为国公爷,便不与其他兄弟相争,老二一家没有什么能力一直被压老三老四压着,很多东西都轮不着这家人,如今到了北漠,家庭门第没了,那些争名夺利的事却还能带到北漠来,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够了,家里的事还嫌不够多吗?这里不是国公府,这里是北漠!”老太太发话还能有谁不听呢?
两家子低着头听着老太太训诫,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
顾青青也是有些后悔口不择言,主动提出负责这几天的吃食,而虞嘉嘉受到老太太的教训却不以为意,她在家里还没人敢如此训斥她,听着听着九听不下去离开了厨房。
老太太又是被气得一阵抚胸口。
虞归晚在门外看完了全程,有了老太太在这,她自是不能轻易插手,而且看着老太太的态度,似乎也是想要息事宁人。
老太太总想着家和万事兴,没有出点大事是绝不会考虑分家这事,看来她还得从长计议。
虞归晚脑海里想着,忽然将视线放在小叔与小婶子身上。
自从两家子来到北漠后,只有三叔一家子经常在众人视线乱窜,反而小叔与小婶子一直呆在自己房内,只有老太太在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下。
况且这两家一路走来如此狂妄,那些军官怎么可能忍受,实在可疑得很。
等到众人散去,虞归晚回到房内与母亲一问,这才明白,小叔子年轻时来过北漠参军,各大北漠城市中有很多旧识,来到这里就如鱼儿来到水里,也许他们正是靠着人脉一路安全走来,不必生疑。
看来他们国公府一家也非等闲之辈,只是虞归晚直觉上还是对小叔一家没什么好感,她将狼崽子放在后山,防止被人抓了把柄,自己悄咪咪来到小叔一家后窗偷听。
“你今日火气太大,明天再谈吧。”虽然有些压着声音说话,但还是能够听得出来是小叔的声音。
“明天,二房都压在我头上了,我等不到明天。”虞行俭则是发泄似的,两个字吼一声。
“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你我联手,这次一定要将大房二房赶出去。“吼着吼着声音一转,带着些许诱惑。
”你看看这机会多难得,大房也不再是国公爷了,他们家就是虞家的罪人,这时候不掰倒他们,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虞行俭越说越是激动,声音越发洪亮起来。
虞珉让不动声色,等着虞行俭吼完,才出声提醒,”小声点,这房子隔音差得很,别被人听见了。如果你实在忍不住了,你可以先动手。”
听到虞珉让终于应承了下来,虞行俭才堪堪将嗓门收回:“听见了又如何,我还能怕了不成。”
接下来便是两人轻声细语地商量对策,虞归晚害怕打草惊蛇,也不敢靠近,在两人谈话不久便离开了院子。
回到自己家院内,几人早已熄灯陷入睡眠,唯有虞归晚静静伫立着。
思前想后,虞归晚去敲了敲虞世安家的房门。
顾青青裹着披风踉踉跄跄出来开门,嘴里还嘟囔着:“谁呀,大晚上不睡觉来敲门,不能明天早上再说吗?”
“二婶是我。”虞归晚出了声表明身份:“我来找二叔二婶有事商量。”
顾青青看着小姑娘身着单薄站在门外,赶紧将人拉进屋里暖和暖和:“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呀,大半夜站在外面吹风也不怕着了凉。”
虞世安在内室穿戴好后才出来打了个招呼:“三姑娘这是有什么急事啊,尽管开口,二叔一定竭尽全力帮你。”
虞归晚暖和了一会后,将自己刚刚在两兄弟门口听到的话都一五一十告诉了两人。
虞世安与顾青青对视了一眼,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多年来,我以为两位弟弟是比较争强好胜,心里还是有我们两位哥哥的,没想到他们早就想着分家了。”
顾青青还是比较直率,翻了翻白眼:“平时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