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倒也是,梁王起身,绕过帝案,过来捏了捏陈棕清的肩,“本王目下只有你一人可以信赖了。”
“殿下还有宣平伯!外埠亦有不少拥笃,臣已联络了青州指挥使曾昭前来拱卫,泉州总兵夏侯顺和月州指挥使邓邈亦是在外策应,这上京于您已是囊中之物。”
“话是如此说!”梁王这几日明显感觉到宫里情势有所变化,本来一切都已在他掌握之中,可偏偏跑出去个虞楦。
梁王心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玉玺,如此才能拿到禅位诏,名正言顺坐上那把皇椅,不然即便假天之命坐了上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很快会被各地之师讨伐。
吩咐下去,“让宫人扩大范围,将整座后宫再翻一遍。”
身旁太监听令,下去吩咐人做事。
“来,过来坐!”梁王引着陈棕清坐下,“近来我总是惊醒,总感觉我入这宫禁,太顺利了些。”
陈棕清手指紧了紧,脸上变幻莫测,突然抬起头,“殿下....何出此言?”
“我也说不好。这朝中处处归顺,却又处处不顺,便说你那处,嘉定大长公主和令慈丹阳公主当真没同你闹?”
陈棕清脊背一缓,脸上却更加坚韧,“如何能不闹?只是皆被臣弹压下去了,说到底,您这一支皇室血脉和咸奉又有何区别?于祖母和母亲而言,都是君臣之别罢了。”
黄昏,陈棕清回到府中,管家揣着手上前来。
“黄伯。”
“世子。”
陈棕清脚下不停,“祖母和母亲如何了?”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小人已另烧了两副安神茶,给二位尊者送过去了,估摸着再闹上半个时辰也便罢了!世子......您用不用去看一眼?”
陈棕清想了想,“不用了!她们不闹了便好,父亲呢?”
“老爷刚下衙,想来此刻应去了.....”管家欲言又止。
陈棕清便明了了,“是去了槐花巷吧?”
管家说是。
陈棕清摇摇头,“我这位父亲呀!说他胆大,偏一辈子懦弱无耻,什么都拿不了主意。可说他胆小,他不但敢在母亲眼皮子底下包养戏子,还能在见到嫡子不幸夭折后,抱自己的私生子回来李代桃僵,放在母亲膝下养了二十载而丝毫没有露出声色,连我都佩服他!”
管家不敢接这话,头垂得很低。
陈棕清吩咐他道:“继续以我父亲名义和宣平伯联络,让他这两日务必盯着城外,一旦有所动静,立刻采取行动。届时,无论咸奉帝肯不肯说出玉玺下落,都务必格杀。”
“是。”
“另外,虞家那个呢?今日可吃过了?”
“虞姑娘只吃了一点,吃的少,吐的多,现下已经睡了。”
陈棕清道:“我去瞧瞧她。”